,他轻轻地从膝盖滑了上来,像是卷浪似的把裙摆也翻卷了起来。
方逮亲吻她的唇角、唇珠、下巴、鼻尖、额头、眼睛,像是用以此方式舒缓她的紧张跟不安,并且手掌并用的轻抚她的腰,他的手掌极其大且温柔,可惜手掌因为长时间的刷手跟劳作,是有些粗糙的,所以他轻手轻脚的极其小心,甚至怕自己的手掌太粗了,有不少明显的粗茧,会弄伤了她的皮肤。
可是她向来喜欢方逮手掌上的厚实跟粗糙,每每点指触摸,她都觉得他这双粗糙的手掌,像是承载了他的人生经历与信念,每处茧点都是在压力的磨擦下所长出的盔甲,既强韧又顽固,既可以支撑在生死间徘徊的灵魂,亦可给她依靠,总是温柔又有无限力量的一双手。
只是他的手掌就像是生了钩又带了细刺那样,刺刺麻麻的刷过她的身子,也让她全身都起了冷颤,像是进入冰火二重天的奇幻世界,她一睁眼就看见方逮的手掌正在爱抚亲吻她的身子,她觉得这种触感,像是带着凉意的冰蓝色,叫她全身的皮肤都凉的发抖,可是一闭眼,又会感受到方逮赤红灼热的胸口,又全都压烙在她的心口之上。男女交颈姿态,几乎把他们身子给迭合在一起的,他会亲吻她最柔软的地方,也会压迫她身子最丰足的地方,然后给了她带来了诡异的敏感跟麻痛,然后像是醉晕在酒窖之中,全都晕乎了过去,最后只能朝他求救。
就是他见怀里的女子侧着脸,满脸绯红难耐的样子喊他时,他才敢让兽欲战胜自己的理智,任由自己的兽性去探索,女性能带来生命的裂谷之处。正如大地的怒张而生出炙热的岩浆,而导致生命能从无到有的奇迹。
其实他是来不及羞涩的,因为充斥最多的直觉,是他想直接就占领这块生机之地,而不作他想。可是他知道怀里的人紧张到发抖了,甚至害怕的紧紧抓住他的肩,靠在他的怀里微急促的喘气,他其实更多的是怕她疼痛,因此他的手掌不自如的揉摸她的后脑勺。可他几乎快要坚持不住了,甚至连自己应该戴避孕套或是使用润滑剂都忘了,就纵情的想轻轻地推进进去。
就是她还是出了点薄汗,甚至还小声的喊疼,四肢紧张的坚硬,甚至搂在他肩上的手,也几乎紧张的快没了气力,她只觉得那种疼痛感,像是微微刺刺的重复撕扯指甲缝旁多于的那块皮肉。
他只轻轻一推进,她的下处就有种被硬是撕扩,甚至硬去扯掉掉皮肉的反复疼痛。
他几乎绷住全身肌肉在克制的冲动,且紧张的软言慰问问,"有比较不疼吗?"
商容这才敢微微的睁开眼,一睁眼就看到方逮的眸子里,闪着炙热的火光,几乎快要跃出一头猛兽一样,她突然有些害怕这头猛兽会不会就这样跃出来,拆骨吃了她。商容用简而言之的想法问他,"很痛还是很痛,要是你细一点小一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不舒服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
方逮听见她的话,直接让他的男性尊严膨胀起来,几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在笑,男人在性上是如此虚荣却又如此真实,他也没什么两样。因此,他几乎是放胆的放手去开疆扩土,去亲吻她的下颌,沿着脖子下跟胸骨跟胸廓的表层一圈圈的逆顺时钟的画圈整地,又像是在她的胸口上碎土播种,然后画上会让人迷路的迷宫。后来,他一层又一层的拨开疯长的玫瑰花叶,把花枝雕成适合仰露的姿态,又在掌上揉捏成夜间结穗开花的碎梦,才趁势一触而尽,他便享用了这宇宙中最富含生命的美丽伤口,就是伤口的缝中几乎因为种子的入侵而蔓延出枝芽跟藤蔓,最后那些情感跟感受都从她的唇边,幻化成星沙流语,便完全的填满他的虚荣感跟男性自尊。他这才理解,为什么男人只要是活生生的,就离不开性,就像他现在也只想沉浸在温柔乡中,想被爱人用无限度的温柔包容,跟最深处的情感交流。
可他还是怕她受伤的,所以下身几乎不敢有什么过分的大动作,只想着等待那颗叫做情愫跟欲望的种子发芽,让她快一点再快一点的习惯,赶紧适应他。因为他也想体会,被无条件包容的感觉,能在光里奔跑,直到尽头。
因此,他等到她的身体跟眼神都开始有些放松跟微晕时,他便无法再缓慢的继续温柔,他甚至开始舍弃理智的,忠于自己的男性欲望,甚至想在她的身子里,发泄跟结束这些烦躁跟压力。因此,他就是深吸一口气的就直接吻住她,他甚至什么甜蜜浪漫的话都说不出口,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不知不觉离不开她的人,已经是他了。
他有些失控的,甚至在她的耳边细细薄语。
"没关系,这辈子很长,你总会慢慢习惯的,就是别离开我"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罕见的很难为情,但是幸好,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她不会发现他也会有如此软弱的一面的。
"方逮…"
商容几乎被他的话给融化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因为心的触动而疯狂的吞噬滋润他,连被异物侵入的疼疼感,都逐渐的被抽动拉扯的亲密感给紧紧取代了,像是在敲击石头之下,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