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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7章 三道劫(1 / 2)

5日影偏斜,蝉声渐噪,一隙骄阳终是透过了茜纱窗,不偏不倚,正爬上她海棠春睡的眉梢。

沈月疏悠悠转醒,指尖触及身侧一片凉衾,才惊觉卓鹤卿早已起身离去。

青桔闻声近前伺候梳妆,见她目光流转,便轻声禀道:

“大人天未亮便出门了,特意嘱咐莫要惊扰您。还说…今日不必往老夫人处问安,请您务必在梅园相候,有要事相告。”

铜篦划过青丝的细微声响里,沈月疏心头蓦地一紧。

自昨日归来,他便眉间凝愁,而今晨这般安排……怕是要说的事,凶多吉少。

莫非是宫里头那位娇纵的公主当真看上了他?难道休妻的旨意已传到了卓府?

前几日她忽然想起,公主的那位状元驸马,原是与卓鹤卿同科参加的科举。

只不过卓鹤卿当年位列探花,没能得那状元之名。

再联想到那日公主看向卓鹤卿的眼神,她心底便隐隐觉得,这两人之间说不定藏着些不为人知的渊源。

返程途中,趁卓鹤卿不在身边,她曾悄悄将从流叫到跟前,旁敲侧击地套话。

也是那时她才知晓,当年先帝本就有意从同科的状元及卓鹤卿中,选一人做公主的驸马。

只是那时卓鹤卿已有婚约在身,性子又实在清冷得近乎阴森——

即便真为了公主毁了婚约,他也绝成不了体贴的夫君。

正因如此,先帝才最终定下了那位状元郎。

这般想来,公主殿下当初竟似从未属意于他。

而今这般,莫非是无奈之下的裁度?

若真如此……。

也罢,总不好教他为难,圣旨若下,她自当顺从。

只是那乡间的良田得挑最肥沃的,铺面除却沁芳斋,少说还得再添两处——

这些时日被他带着过惯了纸醉金迷的日子,奢靡之气既已养成,总不能立时改掉。

他既要做驸马,合该担起这责任,想必也不会吝啬这些银钱。

~~

卓鹤卿回府时,沈月疏早已梳妆停当。

今日她特意梳了堕马髻,发间斜簪一支白玉兰和田玉簪,耳畔坠着莹润的珍珠,一身粉绿绉纱裙曳地,将曼妙身姿勾勒得若有似无。

她原以为卓鹤卿会如往常那般,眼底一亮便迎上来,口中少不了要赞几句。

谁知他今日只淡淡瞥了她一眼,语气平常地道了句:

“用早膳罢。”

沈月疏心头微微一沉。

他心中定然装着事,且是件不小的事。

无论那事多大,此刻填饱肚子最是要紧。

倘若真如她所料,待会儿……自己总得有力气与他周旋。

这般一想,她心下稍宽,胃口也开了。

先是用了一碗小米粥,佐以三枚虾饺、一枚茶叶蛋。

略一迟疑,觉得尚不踏实,又添了一枚烧麦、一张糖饼。

卓鹤卿却食不知味,只勉强用了两个烧麦、半碗清粥,便再难下咽。

他默然坐在一旁,目光沉沉,静待她用完早膳。

膳毕,他牵起沈月疏的手同往书房。回廊不长,他甚至未能理清该如何启齿,二人已至门前。

“月疏,”

他引她在紫檀木书案后坐定,自己则绕至身侧,俯身让她轻轻倚靠着自己,

“有三件事,须得慢慢说与你听。”

三件!

她身子几不可察地一颤,怎会是三件?

沈月疏定了定神,轻声道:“你说。”

“第一件,”

卓鹤卿声音低沉,

“我的祖母,带着表妹,上月末已住进府中。”

他从不喜这位祖母,也从未向她提及。

当年父亲骤然离世,未足一月,尸骨未寒,祖母便不顾母亲新寡之痛,执意吵闹分家。

分产之时,更仗着年长与母亲颜面薄,强占硬要,几乎分去卓家大半家业。

若非先帝与今上屡加重赏,加之他苦心经营,今日之卓家,恐怕尚不及沈家富足。

祖母分得家产后,便径直投奔定州的二姑娘,十余年间再未踏入卓府一步。

直至今年七月,姑姑家中突遭回禄之灾,姑姑、姑父与其幼子皆不幸殒命火海,唯余祖母与表妹朱清幸存,无处依托,只得重返卓家。

沈月疏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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