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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被扫地出门(1 / 2)

烈日倾泻,其光如砺。

沈月疏从车辇上沉步踏下,满心心事压得脚步发沉,抬头只瞥见日头把朱漆大门晒得晃眼,铜环亮得刺眼,只觉这满目的亮堂都照不进心里的沉郁。

昨日,父亲遣家仆来传话,命她今日务必归家一趟。

她心中几乎笃定:此番必与那日遭劫之事有关。

只是此事已过去十多日,父亲此时才想起寻她,多半不是为慰藉。

个中缘由究竟为何?她不用细想也知,十有八九是怪她不顾体统报官行事,辱没了沈家百年的风骨清名。

父亲心中自有一番亲疏远近。

他自个儿是那心头明月,沈家是当空朗日。而她,不过是天边一缕微弱的星子,明灭无人问。

倘若哪日,这星子不慎晦暗了明月或朗日的光辉,父亲必然会亲手将她拂去,以全那天际的圆满。

管家早已候在府门外,见了她,恭敬行礼后,便径直引她往书房去。

书房内,沈莫尊正俯身习字,见她进来,只以眼神示意落座,随即瞥了管家一眼。

管家会意,悄声退下,将门轻轻掩上。

“月疏,”

待脚步声远去,沈莫尊方搁下笔,抬眼看来,

“为父有几句话要同你讲。”他语气微顿,继而问道:

“那日你遭人绑缚,为父甚是忧心。如今可好些了?”

沈月疏心底掠过一丝苦笑。

十几日过去,方才想起一句“忧心”,当真讽刺。

她面上却浮起一抹温顺笑意,柔声应道:“劳父亲挂心,女儿并未被欺负。”

沈莫尊颔首道:“如此便好。听闻绑匪已然落网,只是此事已闹得满城风雨——”

他话音微顿,指节在案几上轻轻一叩,

“依为父看,不若就此作罢。那幕后之人既未伤你分毫,若再深究下去,只怕风波愈演愈烈。”

此言一出,沈月疏顿时了然。

前日卓鹤卿才说案情已有眉目,种种线索皆指向吏部尚书之子刘子兴,只是证据尚需完善。

父亲今日这般态度,分明是替刘家做说客来了。

她抬眼迎上父亲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坚定:

“父亲,女儿确实不知幕后主使何人。但此案既已人尽皆知,便该查个水落石出。若此时戛然而止,岂非平白惹人耻笑?再说……父亲难道就不想揪出真凶,为女儿讨个公道?”

“月疏!”沈莫尊面色一沉,

“卓鹤卿身为大理寺少卿,你岂会不知内情?何必在此与为父打哑谜。刘尚书岂是沈家能开罪的?你若还当自己是沈家姑娘,便该为你的兄弟姐妹考虑,此事便到此为止。”

沈月疏心底一片冰凉。

父亲可还记得自己是他的女儿?

可知道那一夜她是何等绝望恐惧?

若非鹤卿及时赶到,此刻她是否尚在人间都未可知。

而今,他这个做父亲的,竟要逼着亲生女儿放过那欲置她于死地的幕后真凶。

从前在沈家,刘子兴欺辱她,父亲要她隐忍;如今她已嫁入卓家,刘子兴派人绑她,父亲仍要她忍气吞声——

这岂是一个父亲应有的作为?

“父亲,”她声音微颤,却字字清晰,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女儿所求,不过是一个公道。再说,朝廷有法度,衙门有规章。查案缉凶是官府的事,又岂是女儿能横加干涉的?”

“啪——”

茶盏应声碎裂在地。

“滚!”沈莫尊霍然起身,袖袍带翻了一地狼藉,“沈家,就当从未有过你这个女儿!”

话音未落,他已拂袖而去。

时值正午,日头最毒。

她只觉一阵窒息般的眩晕,险些坐不稳。

父亲在吃穿用度上确实未苛待她,也请了京城名儒教导她琴棋书画。

可他从未爱过她。

她为了讨他欢心,努力活成他期望的模样,最终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他用来光耀门楣、维系家族安危的一件工具。

“二姑娘,”刘嬷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老爷吩咐,今日就不留饭了。天热,您还是请回吧。”

沈月疏的绣鞋踩在院中的鹅卵石上,却像踏在棉絮里,深一脚浅一脚,踉跄摇摆。

她忽然想起从沙此刻还在沈府门口等候,若以这般狼狈模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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