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列颠=brita
美利坚=arica
普鲁士=rany
为避免不必要麻烦,文中的国家都会用此类相近词语替代,并且模糊时代背景的历史事件。
时间线很清楚打了四年又三个月的战争,且派遣了大量劳工,反正就是民国。
秋秋是中法混血,江江是人鱼。
观前提醒:狗血满天飞,辛慕青的身份有点特殊,这个世界建议屯到完结再看
海与风
美丽而神秘的人鱼故事随着流淌的海水在世界各地久经不衰。
每当黄昏落日之时,水雾逐渐弥漫在海面上,水手们透过粗重简陋的双筒望远镜,迷糊的人影与起起伏伏的海水交替出现。
跳动的乐符心甘情愿地与落土的夕阳融合,水光与天色相浑,成群结队的飞鸥盘旋在众人的头顶,不时地高亢鸣叫。
辛慕青不禁捏紧了秋辞梦的手腕,霎那间娇嫩的白玉手腕略微泛红。
“嘶——”
秋辞梦满眼不悦地瞪了眼侧旁的辛慕青,毫不留情地说:“放手。”
随后又意识到语气稍显过分,神色冰冷地补充:“弄疼我了。”
秋辞梦是被父母捧在掌心长大的孩子,被无穷无尽的爱倾灌的孩子,而她只能如沙龙宴上那些低贱的老鼠一样——
强压内心的感情,眼睁睁地看着她光芒四射。
这般想着,辛慕青鼻头一酸,泪汪汪地望向她,声线哽咽“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不该跟来的,对吗?”
她高贵典雅,拥有东方大家闺秀的矜持和法式贵族的风度。
犹如圣经中吟诵普爱世人的女神,受尽追捧,却独独不能属于一人。
“辛慕青,你莫胡思乱想。”
秋辞梦猛然提高了尾音,甩开辛慕青抓牢的手,将两指间的雪茄扬手丢进平静的海水之中。
她双手搂住辛慕青的脖子,踮起脚尖凑近哭红的双眼,歪头贴在辛慕青的耳边。
先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浓烈的雪茄香从秋辞梦贝齿溢出,辛慕青清晰地感觉心跳加速,似乎要跳出胸口。
辛慕青闭上了双眼,睫毛随海风飘动,秋辞梦用仅仅只能她们两人听见的声音,警告道:
“别让我再看见你发疯,否则你就给我滚回法兰西。”
明明是如此温柔似水的声音,但冷漠得如同格陵兰岛白皑皑的冰雪。
秋辞梦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双手瞬间从辛慕青的脖子上放下,顺着她的衣领,指尖停留在她的口袋里。
辛慕青,来历不明,从秋辞梦有记忆起,便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秋辞梦五岁时,她便是这一副容貌。
现今秋辞梦二十五岁了,她的容貌一如既往。
母亲说,辛慕青数十年前,千里迢迢从遥远的东方为她而来,秋辞梦理应尊重她,敬爱她。
偏偏秋辞梦从见到辛慕青的第一眼,心底便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厌恶。
仿佛与生俱来。
“caille,哦,是辞梦。”
辛慕青主动从口袋中掏出一支暗金渡边的打火机,将它塞进秋辞梦的手心,低头嗅了嗅她发间的清香。
秋辞梦在美利坚研学时期,经常出入高级社交场所,染上了一些在辛慕青看来不好的习惯。
例如:抽古巴雪茄,陶醉于各国酒类产品。
“往大海里丢东西不符合一个淑女应该有的行为。”
“或许今晚,我就该与你说声再见了。”
辛慕青面露苦笑,闪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面前自己悉心呵护十年已久的人,心情尤为复杂。
“临走之前,你与我母亲担保,必定将我平平安安地送回国,怎的,你想反悔?”
不等辛慕青开口解释,秋辞梦反手将打火机丢进了磅礴的海洋。
“哦,再见了,嗯,我倒希望是再也不见。”
秋辞梦转身扬长而去,冯·布朗伦摘下礼帽,朝辛慕青微微鞠躬,便追寻着秋辞梦逐渐远离的身影走去。
船板上围观这一景象的留学生们纷纷捂着嘴,眼角不经透露出些许嘲弄之色。
辛慕青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这群留学生,嘴边勾出一个不明其意的笑容,突然开口念念有词:
“伟大的阿芙洛狄忒,你是爱与美在人间的化身,蓬勃喷涌的海浪啊,高璇于沧溟流浪的孩子啊,鲜红的血液是我们所能供奉的——”
亘古而至的声浪顿时穿越了亿万年的光阴,海平线上温煦的美色属熨贴着不断猛烈拍击船身的海浪。
秋辞梦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从远方拨散迷雾欣然赴约的鲸群,它们庞大的身体伴随凌厉下鸣叫翻出海面。
它们似乎在哀嚎,在哭诉,宛如被地球遗忘的孩子,声声泣血,回音荡漾在旷阔的印度洋。
“阿芙洛狄忒,caille小姐听说过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