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急。
丁守信说道:“我明日会亲自上门拜访,跪也要跪进门。”
“什么?”
丁老夫人眼一瞪,道:“这怎么行?你要真这么做,被人瞧着,还不得说你和罪官来往密切,传到皇上耳边去,怎么了得?”
丁守信讥笑:“皇上日理万机,哪会在意一个小府城的知府,可我顶头上的上峰就未必了,还有那些注重尊师的文人。”
他要是当上司的,手底下的人不记恩就算了,还要欺上门去,他都得防着这样的人提拔上来后会不会随时扎自己一刀。
也是怪他,当初只想着撇清关系,以免被挂上秦元山一党而被牵连,却不想老家里的弟弟和弟媳撺掇着老母亲作妖。
真是悔不当初!
丁老夫人的心拔凉拔凉的,狠狠地剜了三太太一眼,都怪你。
丁三太太的脚还没好全呢,被婆婆这眼刀一剜,吓得一缩,脚往后收,一时没注意到脚伤,撞到椅子腿,顿时钻心的疼。
完了,又扯着筋了!
这阵子咋就这么倒霉?
“我记着,秦家有个姑娘,打小就送到老宅来的,说是身体不好,在道观养着?”丁守信问起丁老夫人:“娘不是见过?”
丁老夫人愣了一下,回想起那个冷冷淡淡的小姑娘,都记不清她的模样了,不屑地道:“是有这么个人,多半在道观养着,我也只见过一两次,那丫头性子古怪得很,不讨喜,怎么?”
“是在城外的清平观?”
“是吧,怎么问到这上头了?”丁老夫人有些奇怪,他们家是信佛的,要礼佛,也只去无相寺或去州府那边的云灵寺,道观,却是不去的。
丁夫人道:“我打听过了,萧刺史家的千金前阵子好像撞了邪,是于丘才引荐了清平观的一个大师,这个大师年岁很轻。”
丁老夫人脑中飞快地闪过什么,还没来得及抓着,就被三儿打断了。
“大嫂,难道你意思是说,于大人和萧刺史那边会出头,是和这秦家那丫头有关?”丁老三道。
丁夫人说道:“听那个嬷嬷说,萧家和于家都很尊重那大师,若是秦家那丫头打小就在道观养着,定然是结识那大师,要是请他帮个忙,哪不是一句话的事?”
丁三太太想到什么,脸色唰地白了,嘴唇翕动,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丁老三此时看着她,道:“我记得,你那个陪房刘管事找人去那蜜饯铺子时,就跑出一个人出来帮着拆局,那人好像就是清平观的?”
丁守信立即看向丁三太太。
丁三太太额上渗出了一丝冷汗,结结巴巴地道:“说是清平观的少观主,道号叫不求。”
这话出了,别说丁守信,就是丁夫人都明白了。
“也就是说,因为三弟妹你想要那个铺子,使得那秦姑娘一句话,那叫不求的道士就护短出头,这才走了于大人和萧刺史这条线,整得咱们丁家冠了个白眼狼的臭名?”丁夫人拿了帕子摁了摁嘴角,道:“三弟妹,你可真不是一般的糊涂。”
眼皮子浅的简直淌不了泪。
“我,我不知道还有个这样的秦家姑娘啊!”丁三太太表示很冤,她哪里知道这样的关系。
丁夫人都懒得看这个蠢货,看向丁守信,忽地想到什么,浑身一僵,脸色惨白。
“你怎么了?”
丁夫人白着脸道:“老爷,那萧小姐撞邪的事一点都没传出来,如今说在养病,可萧刺史依然听信于丘才的话敲打你,卖的怕是那个道士的人情,这也证明那人的本事,否则萧刺史不会如此。”
丁守信拧眉,然后呢?
丁夫人吞了吞口水,神色有几分惊恐和慌张,左右看了看,视线在丁老夫人和丁三太太脸上划过,道:“老爷,丁家这阵子事事不顺,你不觉得太反常了?”
堪破一半真相
话说丁守信这人,也是自小读圣贤书,真正走科举路线凭本事考出来的人才,信奉的自然也是那一套子不语怪力乱神。
所以丁夫人这贸然的来一句丁家的反常,他一时没明白过来,不顺利,不就是因为三弟那个蠢媳妇干的好事?
要不怎么说,当神棍想要骗得成功,最好是往女人那边下手,她们比男人更相信鬼神,也更容易忽悠,找她们只要说中一丁半点,那是一骗一个准。
丁夫人就是那相信鬼神的女人之一,她本来没联想到这上面去,可发现了秦家养在老宅那个姑娘也是道观的居士甚至信众时,再看丁家近日的倒霉事,她立马就想到自家可能是被人下了诅咒了。
而下诅咒的,只怕就是那个叫不求的少观主。
丁夫人冷汗津津,看丁守信仍一脸懵懂,便道:“老爷,宁得罪小人,莫得罪道士,人家有什么招子,咱们这些外行人,哪里知道?”
丁守信一愣,然后脸色变得阴沉和不敢置信。
“老爷被敲打,可以说是萧刺史为了还个人情而帮忙,那咱们丁家倒霉的事,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