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好吃的,说话好听,身上香香的,会抱他亲他,还会叫他崽崽……小崽高兴疯了,越想越满足,他丢下猫官颠颠跑出去,在灶房没找到人,他又往外跑。
“小掌柜,你去哪儿?”从饭堂出来的客商问。
“找我娘——”小崽脚步不停。
“你娘在茶舍。”客商跟出去。
小崽没听,他回睡觉的屋喊两声,没人应又跑出去,踩着一坨雪摔一跤,客商哎呦一声,不等他过来抱,小崽自己爬起来了,还拍拍裤子上的湿泥。
“小崽,你找我?”隋玉隐约听到他在喊娘。
小崽喊声娘,笑嘻嘻地朝她跑过去。
“摔了一跤,你看看有没有摔到哪儿。”客商嘱咐隋玉,“这孩子泼实,摔了自己爬起来,哭都没哭一声。”
“冬天穿的厚,摔不疼。”说是这么说,隋玉还是检查一下他的手,没擦破皮。
“找你娘做什么?”赵西平出来问。
小崽忘了,隋玉牵着他,他就一蹦一跳跟她走。
客商也跟了过去,茶舍内部似有规整过的痕迹,墙洞里的油盏已经点燃了,四面墙上火光跳跃,空旷的内室有了些许说不出的感觉,的确有了提神的作用。
“到时候把吃饭的座椅搬过来,不能离戏台太近,不然看不见台上的人。”隋玉在地上画出线,她坐在板凳上探头看,高度刚刚好。
“你让人沿着这一圈挖一排沟,到时候沟里烧火,上面架几个烧水的釜,安排两个人守着就行了。”隋玉跟赵西平说,“免得从灶房提水,让殷婆她们从早到晚不得闲。”
赵西平点头应下,天太冷,若是不烧火烤着,一两个时辰坐下来,腿脚都冻木了。
“明天就开始是吧?”客商问。
“后天,我还琢磨着要炒几釜面。”隋玉说,她问客商:“你们出关,可尝过花椒味的油茶?”
“那也太呛了,估计只有胡商能咽进肚。”客商摇头。
隋玉还是想试试,甘大甘二拿锹过来挖沟的时候,隋玉喊张顺和青山提个火炉过来烧火,又使唤赵西平搬来铁锅,她从回关的商队那里买两斤花椒,用小火慢慢焙着,炒得焦而不糊,香而不呛,趁热捣成碎末,再撒进面粉里一起再炒。
小崽蹲在一旁看得认真,头一锅花椒面起锅,隋玉冲泡一碗先让他尝味。
“好吃吗?”赵西平问。
小崽夹着眉头点头,口不由心道:“好吃。”
“马屁精。”赵西平骂。
隋玉瞪他一眼,她自己尝尝味,味道挺香醇的,初入口有点怪,多品味一下就觉得香。
“你尝尝。”
赵西平摆手,他嫌弃道:“我可不吃。”
“小崽,去抓住你爹,他今天不吃也得吃。”隋玉下令。
小崽像个狗腿子似的立马听令,隋玉也端着碗去追,母子俩两头堵,赵西平不得不投降。
“行行行,我尝一口。”赵西平笑着说。
“晚了,张嘴,这些都是你的。”隋玉阴笑,“小崽,抱住你爹的头,我来喂他好吃的。”
小崽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他掌着他爹的脸,见赵西平扬起巴掌要揍人,他古灵精怪地凑过去“啵”一口。
“行,你个臭小子。”赵西平没劲打人了。
隋玉趁机舀勺油茶喂他嘴里,她也凑过去亲他一下,小声问:“好吃吧?”
“好吃。”
惬意的冬日
耗一天时间,隋玉带着小春红她们炒出五釜面茶,考虑到天冷,她又缝了十个茶包,茶包里放姜、葱段、少许花椒和韭菜根,另外还准备了米茶和桃枝水。
喝的准备齐全,隋玉安排小喜每日负责切酸萝卜往桌上送,一盘半根酸萝卜,只要三文钱。
考虑到明年出关,隋玉在木板上记下,出关后跟人打听打听葵花,若是能把葵花引进关,往后又多一样消磨时光的好东西。
茶舍开业那日,八个胡姬分两波上台,她们蒙着面纱,抱着从关外带来的琵琶坐在戏台上垂眼弹奏。
茶舍里烧着火,煮着水,大白天还点着油盏,比有扇窗的客舍还亮堂,一人交五十文就能进来干坐一天,客商都舍得花这个钱。
隋玉将让出胡姬的胡商安排在前排,这里距火源近,斟茶倒水也方便,是个取暖听声的好位置。
她在另一端也设了个桌子,接下来的日子无事可做,她主要负责记录客商们走商闯荡江湖的故事。
茶舍有吃有喝还不挨冻,最主要是还能听胡姬弹琵琶、吹胡角、奏胡笛,赵父赵母不再日日进城去赵小米那里哄孩子,顿顿吃过饭先进茶舍找好位置坐下。
进了腊月,赵小米手上的活忙利索了,她也日日抱着孩子过来,有她爹娘在,又在兄嫂家,她不用带孩子,不用干活,一天天轻松自在,又过上没嫁人时的自在日子。
笛声落尾,两个胡姬款款走下戏台,青山和张顺准备准备,从另一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