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笋干的时候又是一阵感叹,这也是好东西,及至最后的蘑菇干。
勇威侯拿起一个瞅了瞅:“这就是圣上和太后娘娘赞不绝口的灰树花蘑菇吧?”
范宏忙道:“是灰树花,我们二奶奶今年扩大了种植规模,种出来的灰树花都没卖,晒干了送过来说是给二爷换换口味。”
勇威侯拍了拍李蔼的肩膀:“长丰啊!你这小子还真是好运,家里撞大运给你娶个媳妇都能娶个这么好的。你赶紧给自己捯饬捯饬吧。”
“诶?这个盒子里是啥?”
有人眼尖,看到一个盖得严严实实的盒子,这盒子明显没打开过,同那些打开后又盖上的不太一样。
李蔼看向郑管事,外人分不清哪是宁夫人准备的哪是孟蝶的准备的,他还是能分清楚的。
郑管事一顿,看有人已经手欠的准备掀开了,只得道:“里面是些脂膏。”
“啥啥啥?啥玩意?脂膏是啥?”
“我怎么听着好像是女人擦脸的东西?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李蔼自觉不对,眼睛定定的看向郑管事,郑管事咽了咽嗓子:“夫人说边陲风沙大,吹的脸疼不说脸颊还容易干裂,擦一些脂膏能防止脸颊以及手脚干裂。”
无论郑管事说的多么委婉,众人还是哄堂大笑。
勇威侯嚼着小鱼干乐得前仰后合:“看看看看,嫂子也嫌弃你现在这个模样,你赶紧捯饬捯饬吧。”
众人再次哄笑出声。
这一晚整个大营都充斥着姜的火辣和糖的香甜味道,所有兵士都知道他们先锋营里的李游击有个会赚银子又大方的好媳妇。不过很快他们又知道了,李游击还有个嫌弃他模样的亲娘。
被亲娘坑得社死的李蔼好容易将人都送走,抱着小鱼干进入内室,郑管事这才道:“二爷,夫人说了,现在您立下无数战功,也不用装老成稳重了,这胡子该刮就刮了吧。”
李蔼抽了抽嘴角,他现在应该庆幸他娘亲要脸,没给他写信说这件事,他们这些在前线的,除了同粮草一同前来的信件,平日里与家里通信需要层层检验,想到所有人都知道他娘亲让刮胡子,李蔼打了个冷颤。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你上回回去同我娘说这个干啥。”
郑管事喊冤:“二爷,不是我说的,是二奶奶那边有丫鬟问您长什么模样,范宏说的。”
李蔼一噎,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不过这么一说,李蔼的眼神飘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知道孟蝶长什么模样。
郑管事也是过来人,哪能不懂这个!连忙道:“夫人常说,咱们二奶奶是书香门第出身,清清雅雅慈眉善目的。”
噗咳咳咳,李蔼将口中的茶水悉数喷出,人更是被茶水呛的咳嗽不止:“慈眉善目?”是把人骂到昏厥的慈眉善目吗?
郑管事连忙给解释:“那可不,我们二奶奶慈悲的很,赚了不少银子后就开了育婴堂,现在能收养几十名孤儿了。今年北方三四个省份大旱,多少人逃荒到京城,二奶奶的庄子开了极好的工钱雇佣这些人去干活儿,满府上下都知道,二奶奶庄子上那些活儿可干可不干的,根本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