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没想到这老头的情报网竟如此发达!
原来早在进屋以前,他就知晓你想有意隐瞒的这一切。
“……桥田先生,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也不好再狡辩什么。”强迫自己定下心神,你失落垂下眼眸,艰难开口坦白道,言辞哀婉而恳切,“但抛开这层关系的另一个事实是,我其实是瞒着他们独自来找您的,所以这个请求与真选组和海运屋都无关。我只是想救我的朋友……哪怕仅仅能够让她多活几日。”
“原来不是他们派来的托吗?如果仅是你的个人委托,老夫倒不会冷漠到那份上见死不救,不过——”贺兵卫仍未回身看你,突然话峰一转,“口说无凭,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还无法相信你……那么现在就请让我看看,枝川小姐你的决心吧。”
“决心?”你微微皱眉,有种不妙的预感,“需要我怎么做?”
“低声下气有求于人的时候应该怎么做,你知道的吧?”
——这傲慢的死老头!
立刻听懂那暗示,你内心凶狠痛斥,表面上却仍是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屈下双膝缓缓跪坐在地上,随后俯身低头,做出一个标准的土下座。
“桥田先生,请求您……”尽管不情愿,你还是强忍憋屈继续说道。
“你们俩也去跟她打个招呼吧。”贺兵卫又冷冷对你身后的两个浪人下了命令。
大片骇人的阴影,顿时投射在你伏下地的背上。
“喂,你这女人,抬起头来。”
你听见从头顶传来一道恶狠狠的声音,沉默照做。
却未料到接下来所遭受的对待,竟是残酷的折辱——
他们都脱下鞋,两只脚向你的和服下摆伸来,撩开交迭的衣缝触上里面的纯白里衣,仅隔着层布料,嚣张踩上了大腿。
——不行,要忍耐……
强压下想要当场拔刀割破这两人喉咙的冲动,你闭上眼不断如此告诫自己。
“够了。”这时,贺兵卫说道,“你们可以出去了。”
于是他们收回脚,转身退出社长室。
你整理好凌乱的衣摆,重又如释重负睁开眼,感觉这短短几秒钟竟如一个世纪漫长。
“请站起来吧,枝川小姐,你的决心我已经清楚看到了。”贺兵卫终于转过身,从窗边向你走来,摊开掌心露出里面被攥的一只小药瓶,“我相信你不是任何人派来的……拿上它去救你的朋友吧,孩子。”
“桥田先生……?”面对老人忽变和蔼的容颜,你不确定问,心中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刚才对那两个浪人的命令,并非出于他的自愿。
——看来桥田家支持攘夷的背后,水不是一般的深。
但这不是眼下应当关注的事情。
“万分感激您,那么我这就告辞了,请多保重。”
从他手中取走药瓶,你再次对贺兵卫深深一鞠躬,心事重重走出了社长室。
……
在门外待命的秘书说银时正在附近的会客室休憩,让你在原地稍等后跑去叫人。
等待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一串急促的铃声。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尽管疑惑,你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我是枝川。”
“枝川小……啊不,枝川!是我,我是山崎啊!大事不好了!”
听见对面熟悉而焦急的声音,你心中盘旋的忧虑再次提到了嗓子眼,连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电话号码的问题都没管,忐忑不安询问道:“怎么那么着急?发生什么事了?”
“副长他刚才一个人冲进海运屋的交易现场去抓捕藏场当马了!但我听说叁叶小姐突然倒下进了重症监护室……我怎么劝他都劝不回来啊!”
——他这样擅自行动是不要命了吗?!
你闻言浑身一震,下意识攥紧手机心急如焚问:“交易地点在哪里?”
他立刻报上一处码头仓库的地址。
“不可能让这事再继续瞒下去了……山崎,你赶紧回医院向近藤先生报告去搬救兵,我刚拿到能够救治叁叶的特效药,会让银时帮忙送过去。”
“嗯,我已经在往医院赶了!”他忙不迭应道,忽而犹豫了一下,战战兢兢地问,“等等,那你呢……?”
“当然是去救你们的混蛋副长。”
你沉声果断道,在山崎担忧的喊声中挂断了电话。
刚把手机收回口袋,你转头看见一直在等的人正朝自己走来。
“怎么这么久才来?”看着他不知为何变得脏兮兮的一身白色和服,你眨了眨眼奇怪地问,“还有你那衣服是怎么回事?”
银时只是垂着死鱼眼,伸手挠挠他乱蓬的卷发,用与平日无异的一贯懒散态度答:
“抱歉……去上厕所时迷了路,不小心摔一跤掉盆栽里了。”
“啊?”
但刚冒出的一丝怀疑被更迫切需要告知的事项占据,你仅是发出一个疑问词便立即转移话题,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