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前五天,莉莉娅借口无法忍受二皇子窒息的追求搬离侯爵府,秘密搬进公爵府的地下室,以时刻准备治疗工作
爆炸发生的当天,欧德利用空间转换移动到地下室,用替身掩人耳目,但爆炸始料不及,身体大面积灼伤,莉莉娅两天连续不停的治疗下,欧德才得以从死神手中逃脱
爆炸发生八天后,欧德已能独自进行简单的动作,只是伤口仍然时不时发出阵痛
第十天,民众对此事的求知欲和热情度逐渐消失,而官方调查结果姗姗来迟,不出所料爆炸事件定性为“变革会反叛行动”。紧接着有消息传来,教会帝国各地兴办教堂,耗费人力物力极大,信徒人数达到历史巅峰,尤其是村庄部落地区人数占比最多,教会自称得到神意,其一贯的做事风格并未引起国王的警觉
半个月后,欧德烧伤不断愈合,只留有手臂部分严重伤口还需更换绷带,可随之而来的是瘙痒无比的疤痕,嗜血症也不断加重,血液已成为欧德日常饮用的“水源”。据传教会组织信徒祷告的频次逐渐增多,已经到了两日一次的程度,大规模高频率的祷告使得帝国生产下降,绍勒主动请求调查各地教会,以恢复帝国正常生产经营
距离爆炸发生过去的第十八天,公爵府外的监视松懈,在国王和二皇子的授意下,埃斯特家族成员开始骚扰公爵府,公爵府大门关闭,不再接受客人的“吊唁”。同时,绍勒的调查作用微乎其微,民众对神意深信不疑,力求神的庇护
时间来到第二十天,玛利亚的“临产日”在即。戈伦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把玩起新得来的蝴蝶刀,书桌一侧,火漆加热融化很快,欧德封好几个信封递给戈伦,戈伦兴奋地接过,“接下来要怎么做”
“等”欧德透过窗帘缝隙观察府外蠢蠢欲动的人,更多的是七年前见过的老面孔,而有些则是陌生的新人,“等到玛利亚自己忍不住‘流产’”
玛利亚支开府中侍卫,给卡珊杀死大皇子创造有利条件,接着引来绍勒用“偷情”一说摆脱嫌疑,再用“怀孕”将自己和亲王牢牢绑在一起,自始至终,“孩子”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工具,生育对现在的玛利亚来说百害无一利,玛利亚只会想方设法“流产”
“宫廷安保严密,骑士长还是凯罗的人,很难接近国王”戈伦敲了敲信封,“就算贵族有我们的人,谋反胜算也不大”
“进不去,那就让他出来”,国王日渐糊涂的状态宫廷瞒不住,国王三天两头召见玛利亚,玛利亚的性别注定了她所得到的父爱上限,所以人近暮年疼爱子女的说法根本说不通,国王想见的不是玛利亚,而是是玛利亚肚子的“新生”,皇家子嗣单薄,别说三代,二代有子也只有玛利亚这一个,没有谁比国王更渴望见到这个孩子
欧德抱臂倚靠在窗边的白墙上,“玛利亚‘流产’,他一定会出来”,那时候就是他们的机会
而在同一天,帝都内流入许多崭新的圣书,内容是人们从未见过的,可惜没有引起忙着夺权的上位者们的关注,因此也无人发现帝都外已经盛行起“救世主”的说法。
终于在爆炸过去的第二十五天,公爵府敞开了紧闭数日的大门,虎视眈眈的一群人一窝蜂冲了进去,没有半个小时,这群势在必得的人惊恐地跑了出来,场面混乱,蹲守监视的人没有发现有人拿着信封混迹其中
很凑巧的是,玛利亚在下午突发大出血,于公主府急救,在国王踏进公主府时,整个别墅迅速被团团围住。
安娜刚掀开玛利亚的衣裙,就被玛利亚大腿骇人的伤口吓住,泣不成声,了解实情的医生沉默地包扎伤口
玛利亚唇色苍白,虚握住安娜的手“母亲,我没事的”,笑容勉强,“我想过流产,可他已经迫不及待了,我不敢也不能是自己的原因流产”
她们都知道“他”是指谁,安娜泪流个不停,不断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医生内心惊骇不已,手上力气一重,玛利亚皱了皱眉,却是什么也没说
或许是伤口疼痛疼出生理眼泪,又或许是别的原因,玛利亚分不清自己因何流泪,只像幼时不安地抓着母亲的衣服,断断续续地说“‘临产日’马上到了,没有第二次机会让我将责任推到二皇子身上”
“我知道,我知道”安娜心疼地抚摸玛利亚的脸,玛利亚虚弱地闭上了眼,安娜上前亲吻玛利亚的额头,头抵着头,轻轻拍着自己的孩子入睡,轻声呢喃着“我有多久没有亲吻过你了呢”
突然火光从窗外亮起,接着屋外嘈杂一片,尖锐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安娜不安地趴在窗边听着外面的动静,没过一会,门外就安静下来
“咚咚咚”三声沉闷的敲门声响起,安娜被声音吓得浑身一抖,快速挡在玛利亚身前,大门被推开,最先闯进屋内的是婴儿的啼哭
玛利亚拉过安娜,直面欧德,“你没有死?”,视线移到欧德怀里哭的面色涨红的婴儿,心剧烈跳了起来
欧德双臂伸直将婴儿捧到玛利亚面前,脱离襁褓的婴儿四肢在空中摆动,婴儿显然刚从母体中脱离,身上还带有浓厚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