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用力甩上。
门板碰撞声消失的下一刻,轻微的肌肉碰墙声响起。
她被人直接抵在墙上,眉目一丝紧张,她不经抬眼,对上他的静静目光,呼吸间是他的淡淡气味。
这淡香的气味上升、盘旋,慢慢形成沉重的压迫感,像一场即将侵占一切的龙卷风。
她在平静的风眼之中。
程锦右手肘撑墙,左手摩挲她锁骨中央,摩了叁个来回,他才慢慢开口。
“你男朋友是谁?”
“…程锦。”她稍稍迟。
身体的支配权本属于自己本身,程锦再清楚不过。他摸上她刚被别人吻过的唇,指腹下压,缓缓向左右用力。
但他还是不理性地问了。
温柔声音里有着警告:“这儿,该被谁碰?”
冬旭垂低眼,又成那副木头样。
他的声音也变低:“那刚被谁碰了?”
见她沉默,程锦忽然掐住她下颌,鼻尖凑近:我在问你。
冬旭还是一言不发,两眼看着他,很快眼睫更低。
他极少生气,所以她最怕他生气。他生气起来有莫名的令人畏惧的魔力,只要察觉到他生气,她就更不想说话了。
嗯?他低颌。
“我的错。”她终于说。
“什么错?”
“不够坚决。”
“然后呢?”他笑。
她怕他这时候的笑,像即将到来的坏天气。乌泱泱的天,悄无声息的即将电闪雷鸣。
冬旭下唇微微颤抖,觉得周围有看不见的力在挤压过来,越来越收紧,挤得她难以呼吸。
“不知道”她实话实说。
讲实话,有时就等同于不懂说话。她不知道,这时候油嘴滑舌能让人降气,实话实说只会更加激怒。
“不知道?”他温声细语。
男人温柔与狠厉的转换,眨眼之间。
两颊被掐出手指窝后,她的唇被打开,他扣住她手腕,重重地吻她,深吻,她无法呼气了,舌头一股一股地发麻,她感觉自己就像一颗被他用力含滚吮舔的夹心糖。
激吻让本寂静的空间发出令人脸红的声响——嘬、嘬。期间,还有窸窸窣窣的解扣脱衣声音。
冬旭眼前仿佛天旋地转,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恢复清明。
嘴唇上,他的温度在撤离。
结束了吗?
她缓缓睁开眼,听他唇贴在她耳侧时粗粗的喘息。
街灯亮着,客厅没开灯,外面光线穿过客厅落地窗铺在地砖上,再反射出微微淡光,让这儿朦胧迷离。
冬旭的夏衫滑落了右侧,露出圆润的肩头,以及发育良好的右胸。
她看不清,只感觉他的手从后背伸进上衣,他宽大而清凉的手掌在沿着腰窝到脊沟抚摸,时而用力,时而又轻轻柔柔。
冬旭高高仰起下颌,因他不停地吻她的脖颈。
微妙的欲望开始了。他要得好急,她的双手不经抵住他的胸膛,还没在清醒状态与他这么亲密过,被他触摸的生涩感以及他肌肤的热量都让她无措。
她猛地缩起十根脚趾。
在难以忍受的静夜中,在他逼过来的气味中,自我意识开始丧失。
她感觉某处在痒,难以描述的痒。
右胸在他手里搓成任意形状,他暗哑着,唤了一句木头。
“是不是放不下他?”
“啊?”她装糊涂。
“他和我,你做出选择了。”
“嗯。”她低低地。
“所以,以后就只能喜欢一个,”他压低声,“不够坚决,那现在起要坚决。”
冬旭静了会儿,没有及时回复。
她觉得她不能骗他,骗了,以后就要用一百一千个谎去圆,她就会多出一百一千个罪。
所以哪怕真相很难听。
“可他总是会影响我。”
这话后,她左肩衣服滑下了,伴随右腿的高抬。
裤子一解,套戴上,程锦就顶在她下面,狠狠地进入,疼得她出声。
他一言不发,一直很快地操,手掌掐在她腰两侧触摸、滑行。他不断向前,简直要把她压窒息。她咬着嘴,两腿开始发酸,慢慢有点站不住了。
没有一点缝隙紧密相连的感觉,惹得她浑身颤抖。
冬旭没见过他这样。
她一直觉得他高挂殿堂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行为举止、还有长相都特别干净,像月亮的正面。
那,此刻是他的反面吗?阴暗、漆黑,印象中净如泉水般清新的人,笑起来春风一场,现在却激狂地沉着脸抓住她的臀狠狠往下压,好让他操到最深处。
这种感觉有点喜欢,有点讨厌。她皱着眉愉悦。
“别。”她有点哭的样子。
又沉默地狠插了十多下,他才从鼻腔中发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