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时蔚正在背诗词,闻言噙着笑扭头去看石湖,“你不是找了虞山做家教吗?怎么还这么没底啊。”
“太低。”石湖耸肩,自我嘲讽道。
曲时蔚被逗的大笑,“没事,你文科好,能够把分拉回来的。”
“没什么用。”石湖哭丧着脸,指着虞山说,“他太厉害了,我不努力不行啊。”
曲时蔚都想好了该怎么安慰石湖,一听他要追的对象是虞山,瞬间忘了要说什么,叹了口气,转过头附和起石湖的话,“这确实得努力。”
“……”
虞山简直哭笑不得,“够了啊你俩,再说就太夸张了。”
快到开考时间了,孟长木喊了停,催大家快去考场。
“不夸张,实话实说。”曲时蔚收了语文书,朝虞山伸出手,“握握手,虞哥保我考高分。”
曲时蔚人长的漂亮,声音又好听,说话也温温柔柔的,笑起来眼睛会弯成月牙,尽管偶尔会大笑,却不会让人觉得和她形象不符,只会让人觉得她爽朗。
换而言之,曲时蔚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校园女神,也正因如此,当她做出这种接地气的举止,才会让人觉得意外。
石湖瞪大眼看曲时蔚,“你也信这个?”
“不得不信啊。”曲时蔚做了个假哭表情,晃晃手示意虞山快跟她握手。
虞山虽然觉得曲时蔚这样的迷信要不得,但他看曲时蔚一脸认真,也不好坏她兴致,便伸手和她握了握。
而曲时蔚跟虞山握了手,仿佛得到了免死金牌,把书塞进书包,自信满满地走了,似乎跟虞山握完手,就真能考个高分。
看曲时蔚走远,虞山也准备走了,不想石湖见他跟曲时蔚握手了,竟然不着急走,反倒挤到虞山跟前,朝他伸手道,“我也要!”
“快去考场,别迟到了。”虞山却不肯跟石湖握手,只催他出发。
要是没看到虞山跟曲时蔚握手了,现在被拒绝了,石湖也不会如何,偏偏他看到虞山跟曲时蔚握了手,结果到了他这,虞山却不肯握手,石湖又怎么可能同意?
所以哪怕虞山都开始催他走了,别的同学也出了教室,石湖还站在原地不肯走,固执地看着虞山,“握手。”
虞山没立马回话,只是紧紧盯着石湖看了一会,见他神情不似作假,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石湖很倔,这点虞山从小就知道,这些年虞山更没少看石湖犯倔。
“行吧。”虞山说是这么说,却没有像石湖期待的那样跟他握手,而是伸手将石湖拉近怀里,用力抱住了他,“考试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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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考完几人在食堂吃饭。
“我完了。”霍路遥一脸菜色,扒拉碗里的饭菜,没什么胃口,“数学考砸了。”
平竹吃饭的间隙抬眸看了他一眼,“怎么说?”
“大题全做出来的没几个,不知道能拿多少分。”霍路遥发愁道,“下午的物理生物也悬着呢。”
虞山点了一份排骨煲,听到霍路遥这么说,停下吃排骨的动作,“考一门放一门,没考的继续努力。”
“话是这么说,问题我是真不会啊。”霍路遥愤愤地吃了口菜,已然对这次没考好认命了。
“不会就蒙,你运气好,说不定蒙的比认真做的好。”平竹顺嘴道。
霍路遥微笑,“我谢谢你。”
虞山被两人互动逗笑,余光看到石湖正低着头在吃饭,便忽然反应过来石湖从进食堂到现在,好像一直没说过话。
这可不像他。
石湖的反常很快被霍路遥注意到,他斜了眼闷头吃饭的石湖,好奇反问,“石湖这是也没考好?”
早上石湖堵着虞山要握手的事,霍路遥是知道的,后面到了考场他还特意笑过石湖,而平时一提虞山就精神的人,这次竟然没回嘴,属实叫霍路遥惊讶。
不过当时马上要考试了,霍路遥虽然心中疑惑,却没办法多问,后来考完语文,他便忘了这事。
谁知现在都中午了,石湖还是这样,霍路遥想当作无事发生都难。
平竹朝石湖看去,也觉得惊讶,但他没问石湖本人,而是侧头去问虞山,“他怎么了?”
虞山耸肩,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不会吧?难不成真考差了?”霍路遥转移视线看虞山,担忧道,“石湖这是觉得愧对你?毕竟他是你……”
霍路遥话没说完,一直沉默的石湖忽然张嘴打断他,“瞎想什么?我好着呢!”
霍路遥表示不信,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平竹虽然没说话,不过他的意思跟霍路遥一样。
虞山脸上带笑,是唯一没有沉默,而是主动询问他的,“所以你怎么了?”
虞山要是不问,石湖或许就打哈哈略过了这个话题,因为他觉得这没什么好说的,至少石湖认为没有必要跟霍路遥和平竹说。
但虞山开口问了,那意思就不一样了。
所以石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