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羽觉得眼前有些朦胧,他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心中的恐惧和惊慌不断放大,想要握住她的手,可她躲开了,只余她冰冷的声音在耳边说:“最后一个问题,林惊羽,是你杀了程宣对不对?”
“我没有、没有……”他用最后一点力气狡辩,但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这酒里,酒里有什么?”
星落坐在稍远的地方,见他倒在地上,手腕扫到了桌面上的烛台,沿着她洒落的酒水瞬间燃烧起来。
烈火之中,林惊羽瘫在地上,无力抵抗,火焰焚身的感觉并不好受,这样的死亡是无比折磨得。
“她恨你,她最恨得便是你,生生世世,都不会与你再相见。”星落安静地观望着,复述了原身的话。
林惊羽想要抬起手够着什么,指间是那支曾经打碎了的碧玉簪子,眼前走马灯一般转换着他短短的一生,不甘、怨怼,直到他彻底咽了气,连带着林府都彻底被火舌吞没。
陆致沄这几日睡得并不沉,总是会想起来星落幽怨的神色,今晚是陈星落和林惊羽成婚的日子,他更加低落,喝了些酒就阖衣倒在了床上。
半梦半醒之间,好像是星落来到自己身边,她的笑容哀伤却清澈,陆致沄惊喜得拉着她的手臂:“你是不是不和他成亲了?”
“还没有。”
陆致沄开心地拥她入怀,不想放她走:“那你就留下来,我照顾你。”
星落没有回答,只是柔柔得、深情得望着他,陆致沄心痒难耐,把她禁锢在怀中,毫无思虑地亲吻上星落。就像是在山谷中的那两次越界,她没有反抗,没有挣扎,任凭他一件一件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褪去。
“别嫁给他,嫁给我。我发誓会像程宣一样对你好。”陆致沄呢喃着。
星落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陆致沄沉醉在美梦之中,终于进入了星落的身体,他与她十指紧握,激动地说:“你是我的了,你终于是我的了,我再也不会放你离开。”少年意气在情感上也是单纯的一片赤子之情,他开心地舔舐着星落的耳垂,一遍遍说着“喜欢”“爱你”,星落小小声地迎着,白嫩纤细的手臂缠绕着陆致沄,仿佛镜花水月的妖娆美景,陆致沄情不自禁,用力地在她身上驰骋,他从没有这么畅快过,更不知道原来和女人在一起做爱这么舒服。他只希望今后每一天都和星落在一起,最好每天都可以干她。
终于,陆致沄心满意足地发泄出来,慵懒地拂开少女的碎发,衔住她耳垂上一颗小小的碧玺耳钉,不小心掉在枕畔。
他手掌揉捏着她的娇乳,轻松而亲昵地开口:“落落,不放你走了。我要永远困住你。”
下一秒,他忽然觉得怀中空落落得,手臂一紧,只剩下虚无的空气。
他大惊失色,却看到星落不知何时衣衫整齐地坐在小几前,陆致沄赶紧披了一件衣服走近,但是星落轻巧地避开了他的触碰,唇角微微抿起,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意,没有哀伤,没有痛苦:“小王爷,我要走了,我特意来和你辞别。”
“走,要去哪里?不是说好了留下来吗?你嫁给我,做我的王妃,林惊羽和程宣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甚至还能给他们给不了你的。”陆致沄再次靠过去,奈何星落始终能躲开他的碰触。
“不,我不想留下来,我觉得很倦,想去一个有山有水平静安逸的地方。京城很美,但也让我痛苦,我不会再留下来了。小王爷,也请你保重。”
陆致沄眼睁睁看着星落远去,自己却无法捉住她,他大喊大叫,身子却好像动不了了,忽然间,他蓦然睁开双眼,自己躺在床上,仿佛一切都是梦境。
“来人、来人!”陆致沄大喊大叫。
下人进入屋内,看到衣衫不整的陆致沄忙问道:“小王爷怎么了?”
“昨晚上是不是有个姑娘来过?”
“姑娘?没有啊,昨晚上什么人都没来过。”
陆致沄连连追问了几遍,下人都坚定地说“绝对没有人来过”。
陆致沄叹了口气以为真的是梦境,重新回到床上,却瞧见枕边有一颗猩红色的碧玺耳钉。他拿在掌心中仔细打量,昨晚上就是他衔着这颗耳钉与她嬉闹。
她一定来过!一定!
他迅速穿戴好,对下人说:“林大人的婚礼如何了?”
下人迟疑片刻,才默默说:“昨晚上林府遭遇了一场大火,林大人已经活活烧死了,哎,喜事变丧事,真是让人惋惜。”
“你说什么?”陆致沄难以置信,脊背挺直质问着,“真的吗?那陈姑娘呢?”
“陈姑娘?那是谁啊?”
“就是新娘子,她呢?”
下人摇摇头:“小得不知道,只知道林大人死了……”
陆致沄赶忙前往林府,昨日还张灯结彩的林府已经被大火燃烧得七零八落,碎裂的石块、砖木掉在地面,黑乎乎的一片,周围隐约传来附近邻居的窃窃私语。
陆致沄踩着砖瓦进入,却见北镇抚司的几人在里面搜寻,陆致沄拦住一人,那人瞧见是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