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你以前经常参加户外运动吗?”
她的野外生存经验很丰富,让人很踏实。
赵津月没有回答。
她的确喜欢运动,跑步、攀岩还有游泳,都是她喜欢的项目。不过,她从未经历过野外冒险,这是第一次。她所掌握的技巧知识是从纪录片里学习的,恰好这次派上用场了。
谢序淮不再过问,照着她做。手臂拉扯到后背,隐隐作痛。
赵津月察觉到他的异样,伸脖一看,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他的衬衫背部渗出了血。
“可能、可能是溺水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石头了。”他局促解释。这是他被赵津月从死亡边缘拉回来时受的伤,当时他的后背磕到地面的碎石。
赵津月眉头紧锁:“把衣服脱了。”
谢序淮愣了下,他没谈过恋爱,也从未在异性面前暴露过身体,更没有和异性亲密接触过,局促而又不知所措。
赵津月无语,“你伤在后背,不脱衣服我怎么看伤口情况?”
谢序淮窘迫,脱下衣服。
“给你添麻烦了。”他惭愧地说。
赵津月平静地回:“有自知之明,没有伤到脑袋,挺好。”
谢序淮的脸烫得厉害,连带着身体都在烧,尤其是被她触碰过的地方。
“严重吗?”嗓音有点沙哑。
赵津月松了口气,“没什么事。”
幸好只是皮外伤,没有感染发炎,用碘酒就可以解决,她口袋里正好装了,还有医用棉球。这两样东西不止可以处理伤口,还有别的作用。医用棉球和木炭石子搭配还可以做个简易的滤水工具,碘酒也可以给水消毒,以便饮用。
虽然山里的泉水也能喝,但万一真被困在山里几天几夜,禁不起生病。没有药,一个小感冒都容易致死,更别说是腹泻了,在饮食和水源上必须谨慎。
谢序淮的皮肤很白,在火的映照下,仿佛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肌肉匀称,线条分明,一看就很注重保养。
赵津月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从伤口辗转到其他地方。
“我、我前面没受伤。”谢序淮羞赧,不过心里竟希望她看下去。
“哦。”赵津月敷衍了声。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不能怪她,多看几眼而已,没有恶意,顶多是羡慕他的健身成果。
不过,自己嘛,也不赖。
她看了眼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结实有力,只是皮肤没他白。当然,她也不需要白。
给他的伤口消毒完,那瓶碘酒只剩下点底了。
“尽量别再受伤了,没有消毒药品,很容易感染发炎。”
“抱……”谢序淮讪讪改口,“我知道了。”
衣服已经烘干了,雨衣也变得干燥。
赵津月望了眼洞外的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沉默的气氛有些压抑。
他主动开口,“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谢序淮,兰亭序的序,夜泊秦淮的淮。”
名字介绍很风雅,符合他的气质。
“叫我津津吧。”她心里还保持警惕,没有向他透露全名。
“是哪个字?”他问。
她抖抖雨衣,轻描淡写地说:“今天的今,金钱的金,青青子衿的衿,都可以。这个音的字挺多的。”
意识到她不想聊天,谢序淮没再问下去,好奇心更强烈了。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力气很大,面对险境毫不畏惧,沉着冷静,镇定自若,很稳,很神秘,嘲讽能力还很强。
其实被她嘲讽挺有趣的,他不觉得被冒犯,反而可以正视自己。他从未遇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他想,她的人生肯定很精彩吧!如果有幸和她做朋友,生活一定丰富多彩。
赵津月将干透的雨衣铺在地上,考虑到他后背有伤,把户外专用的厚雨披让给他垫,自己睡在塑料雨衣上。
习惯舒适又奢华的睡眠环境,谢序淮不知所措,“就这样睡吗?”
赵津月忍住翻白眼的心,“大少爷,你也可以祈求上天赐给你一张床。”
谢序淮噤口不言。
山洞狭窄,又生着火,赵津月留给他的位置紧挨着她,几乎没有距离,很容易发生肢体触碰。
他一向和异性保持社交距离,是洁身自好,也是一种尊重。现在和她已经处于亲密距离了,他不知道怎么躺下,迟迟没有动作。
赵津月指了下洞外,“你要怕我占你便宜,外面睡去。”
她自顾自地躺下,盖好衣服,没有半点与陌生异性在野外夜宿的怯惧感。
即使如此,谢序淮还是郑重向她保证:“我不会乱动,请你放心。”
“我不担心。”赵津月不以为意,“真要发生什么,受伤的只会是你。”
后背突然疼了下。
谢序淮感受到无形的压迫感。
赵津月已经合眼入眠,谢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