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喜欢听他喘。
他不确定,只能试探。
光线柔和,环境安静,男人的喘息回荡在房间里。
他的声音本就富有磁性,因动情而不受控溢出的喘声更性感,悦耳好听,仿佛在做精神按摩。
赵津月满足地前挪一步,听得更仔细。
他只想给她听,只想给她看。
他不敢说。
那层内裤布料不存在似的,他的手背被她的掌心紧紧包裹,火热湿黏,仿佛融为一体,完全由她控制。
她用劲一压。
“赵津月……”
他痛苦地呻吟出她的名字,喘息格外粗重。
好像求饶,又好像在说不要停。
健硕结实的身体布满浓黑的字,顺着那些潦草的勾勾画画,她的目光向上一挑,那张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俊脸落在她眼中。
他的眼眶发红,湿漉漉的,疼得快哭了,可他仍在极力忍耐,昂着头,咬紧嘴唇,倔强地不让一滴泪落下。
这点疼都忍受不了,怎么取代父亲?
他更不想在她面前丢人。
疼痛还在持续。
赵津月的手劲很大,也不带一丝怜悯,捏压得他的手骨都发疼。看着他痛苦的模样,赵津月眉眼舒展,嘴角带着散漫的微笑。
她在享受,享受碾压他的快感。
如果跟她扳手腕,他百分百会输,可就算不比力气,他也输了。
内裤一片湿黏,又在极度的疼痛中射了。
程见深气喘吁吁,汗涔涔的皮肤泛着充血的红,尤其是湿潮紧实的胸肌。
字迹边缘被汗液晕染,黑色的墨渗透进皮肤里,斑驳缭乱,不成样子。他看上去很诱人,诱人将他踩在脚底肆意蹂躏,尽情凌辱。
还不急,时间很多。
她还要学习。
赵津月眼眸微眯,不动声色地在他的大腿内侧写下一个数字八。
程见深怔了下,立刻反应过来是给哪里打分了,脸红得可以滴出血。
“还需要改哪里?”他小声问。
赵津月瞥了眼钟表的时间,轻描淡写地说:“今天先到这里。”
程见深意犹未尽,他极力克制砰砰乱跳的心,点头回应。
他估算了下,总计是负分。
赵津月打分很苛刻,尤其是不满意的地方,失败的体毛管理直接扣掉了一百分。
他现在只觉得以前的自己脑子有问题,为什么会觉得男人有腿毛很帅?
她很厌恶。
他开始沮丧,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要是都改了,是不是就可以……”
赵津月没有立刻回答。
她没有明确的条件要求,只在于她想与不想,男人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一样的下贱,毫无分别。
她背上书包,抛下四个字:“看你表现。”
见她要走,程见深心里一空,顾不得腿伤,急着跟上她的脚步:“我送你。”
赵津月瞥了眼他赤裸的身体:“不用了。”
程见深既羞赧,又失落,腿伤还很疼。他突然想到什么,急忙拉好感:“我听杨越说你要参加物理竞赛,我有个朋友之前参加过,有经验,我把他微信推给你。”
“嗯。”赵津月穿好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嘭”的一声,门关得严实,还是那样的冷漠无情,不留一丝缝隙。
程见深的心里空落落的,还有些难过,像得了分离焦虑,想时时刻刻地黏在她身边。
不行,这样太粘人了,会被她嫌弃的!况且,这也太丢人了……
程见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
他望向镶嵌在墙壁上的镜子,里面的自己头发凌乱,身体遍布斑驳字迹,好像被人蹂躏了一番。
好羞耻。
要不要洗掉?
他抚摸上皮肤的字迹,那是她留下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如果用保鲜膜裹住,是不是就不会变淡消失?
他想,他只是怕自己忘掉扣分的地方,仅此而已。不过下次见面香水可以选择浓一点的,比得过父亲身上的味道,还可以喷得多一点,留香持久。
出租车上,消息提示音响了起来。
「注意安全,到家告诉我一声。」
「早点休息,别太累了,注意身体。」
紧接着,程见深推了一个人的微信。
屏幕光照亮赵津月的脸,她不禁笑了下。
这个人就在她的列表里,很熟悉。
一切变得更有趣了。
她身心舒畅,今天晚上的学习肯定很轻松,可以解出来很多难题。
过了好久,她快到家了,消息音又响起来了。
还是程见深,几个字映到她眼中。
「我会尽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