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也皱着眉头。
高文在几位峰主相继进来时,就停下了修炼。抓着罗衣的手,很紧张地站在她身畔,一动也不敢动。听到这里,他有些急了,张口就要道:“我师父是好仙!”
他刚说出一个“我”字,就被罗衣施法噤了声。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静水真人出声道:“我闲着无聊,叫无尘给我送个孩子来。”说着,她伸出手,把高文接了过来。
高文不想松开罗衣的手,但罗衣温柔地看着他:“去。”
高文心里糊涂着,但却很听话,乖乖松开她的手,到了静水真人的身边。
掌门及几位峰主都没有多想,继续讨论刚才的事。
“无尘,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长清门弟子。”最终,掌门说道,“今日起,你就下山去,再也不要回宗门。我也会昭告天下,你已是长清门的弃徒。”
听到“弃徒”二字,罗衣心中一刺,犹如被什么扎了下。
并没有获得自由的畅快和恣意,反倒有些说不出的不适。
她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好。”
又看向静水真人:“我走了,你多保重。”
静水真人回以颔首:“你也是。”
“好好修炼。早日筑基,就可以回去看你娘了。”罗衣又对高文点点头。
高文还被禁言中,张口也发不出声来,只慌乱无措地看着她,眼里渐渐含了泪。
“有缘会再见的。”她留下一句,便祭出长剑,催动灵力,一转眼的工夫就行得远了。
离开长清门后,罗衣找了间酒肆,要了几坛灵酒,一个人痛饮起来。
如果是两年前,刚成为虞晓的时候,长清门同意她退出师门,她不会这样不适。
偏偏现在,明知道他们是对的,她离开是最好的,而他们也没有难为她,既没有严厉斥责,亦没有废她修为,只是将她逐出师门而已……
她紧紧皱着眉头,大口喝酒。
冰凉的酒水入喉,灵气从酒水中溢出,滋养着筋脉,带来极舒适的感受。
“不对,这不对。”她心中道。
她不是拘泥于感情的人,跟长清门也没有深厚的感情,为何如此在意他们的态度?
到底是什么牵动着她的情绪?
“哈哈,找到你了!”忽然间,一群修士降落在她周围,发出不善的笑声。
罗衣皱着眉头,将酒坛放在桌上,抬头朝这群不请自来的修士看去:“你们是谁?”
“哼,你这妖女,休要抵赖!”一人喝道,手心里出现一块石头,随着灵力注入,一副画面出现在空气中,是一个紫衣女修吸取别人的修为,又劫掠别人财富的画面。
罗衣认了出来,不由得挑了挑眉头。那个小修士的胆子果然极大,不仅敢录下那一幕,还敢放出去。
但她也不恼。
事情是她做的,她不否认。
她抓了长剑,大笑一声:“是我做的!如何?”
“哼,你这邪修,人人得而诛之!”其中一人大喝一声,执了法宝就朝她攻来。
罗衣提剑迎上。
半刻钟后。
地上躺了一圈修士。
罗衣站在长剑上,大笑道:“各位,再会!”
御剑而去。
她没有杀人。他们不是邪修,她不对他们出手。
打过一架,情绪好了很多。
她一路往长阴宫的地界飞去。
说要把长阴宫连根拔起,就要把长阴宫连根拔起!
未行半日,又遇到一波修士。手里拿着一块同样的录影石,要杀了她替天行道。
罗衣皱起眉头,从前怎么不见这么多正义之士?
她也不客气,拔剑迎上。
她比他们的修为高出许多,他们不能奈她何,她也没有要他们的性命。
只不过,接连四五次败退之后,再出现的修士渐渐有了元婴中期、元婴后期,甚至化神初期的修为。
罗衣不再像之前一样轻易脱身。经常打完一架,就是半天、一天,甚至两三天。
她渐渐不耐烦了。她要将长阴宫连根拔除,现在被这些人缠住,实在厌烦。
那个杀神
罗衣不想和这些人多做纠缠。
一次战斗结束后,她没有立即就走,而是抓了一名化神初期的修士,问他:“你们的录影石从哪里来?”
每个追杀她的人,手里都有一颗录影石。个个看到她都两眼放光,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她从前怎么不见这么多胸怀正义的修士?
那名化神初期的修士本来不想说,被罗衣吸取了部分修为,一下子掉到元婴期,才终于色变,又警惕又害怕又恼恨地道:“从旁处买的。”
罗衣见他嘴硬,便又吸取了他的部分修为:“不想死的话,原原本本地说来。”
那人的修为从化神初期掉到元婴初期,又恼,又恨,又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