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
方逮见状简直急火攻心,他连声音跟手臂都是抖着,他害怕商容会有多害怕,他痛恨自己身为男人,却连他的妻子他都保护不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用处。
也与此同时,他手里的刀因失神瞬间被夺了下来,硬生生的挨扛了一拳。
巨疼晕眩让他有些站不住脚,他抚擦了擦唇边的血,骨子里的血性瞬间被激发了出来,他躲了下,这才以赤口空拳掌击眼前汉子的下颚,见这汉子有些晕眩时,从旁而至的快速的捡起刀。
他不想恋战,只得准确的以刀柄往人的横膈膜肝脏的位置重击,以致人于呼吸不顺,痛到瘫软,使人难以反抗,如此的手脚俐落。
接着及时的转身躲避持刀的伏击,他扯住身边一壮汉直接抵至当成肉盾,又借以熟知地形优势,将人踢击出窗落屋,彼此的咒骂跟哀嚎声,络绎不绝。
可一把幽藏在兜里的折迭短刀,从被打趴而爬起身的刀疤男手中隐现了出来,刀疤男的眼神里藏着愤恨且复杂的情绪。在方逮转身时,刀疤男直刺他的下腹且不甘心的咒骂着,"大家都还在这苦苦的挣扎,凭什么你能一个人逃出这地方,还能娶白富美当老婆。去死。"
刀就抽出,破腹断肠,瞬间就染红了他的衣摆,他的时间像是被冻结了在这一刻。
原来,这世界上,无伦他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没有理由的怨恨他。
比他优越的,跟他同是在西区长大的,都厌恶着他,恨着他。
都希望,他怎么不跟着他爸一起去死,或是留在地狱里永远都不要从苦难里爬出去。
可是他转头,捂着自己的伤处时,一眼看到商容时。
他知道,有人只是因为喜欢他这个人,而爱他的。
无关出身,无关背景。
商容
他在心里还在喊她,他心爱的人就近在眼前,他却无法抱一抱她。
他也害怕自己会不会,再也没本事护着她了。
方逮用力的吸了一口气,身驱往后退跄了一步,痛觉已经使他的动作有些迟钝,隐隐往外流动的血液是鲜红色的,只怕他是被刺伤动脉了。
可是他还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商容一个人怎办?他看着商容被压在窗边受这些屈辱时,他心中阴暗面瞬间袭来,他满腹火气的,想把这些眼前的人都给杀了。
方逮喘息无声的忍着痛,闪躲推搡,这才握住迎面袭来的拳头,却又趁势如火,往外使劲的扭折这汉子的手指,直至痛到放开,他才一击他人的鼻梁破窗,意图使人瞬间晕厥。
随之,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的混乱,汗水混入碎裂的木棍上,血唾之液印洒在墙面之上,嘶吼的肉体,击溃、对峙、骨裂像是斗兽场的疯狂嘶咬的猛兽。
可惜,这斗兽场里的猛兽,是没有雄雌之分的。
千钧一发之际,商容瞬间趁势利落的抽出黄豹藏于身后的枪支。
与此同时,她重重的往后欲击黄豹的裆部,男性瞬间的生理直觉会不可控地,想往后闪退,这就恰好给了商容可操控的空间,因此她趁势持枪转身。
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待黄豹见眼前的女人已经双手持枪,正面以枪口对着他时,他发现是自己的枪被夺了。
欢呼的掌声还没响起,只剩下屏息而待的喘息音。
斗兽场中,在这新一轮的输赢中,就已经诞生了,握有至高无上力量的新王。
黄豹双眼注视,却大气不喘,不敢相信的看着这抵在他面前的黑枪,他小心的双手微举张,小步的往退后去,其他汉子也清楚这子弹可是不长眼的,因此一个接着一个的小心谨慎,就好像在斗兽场中,万兽都清楚能嘶咬到最后的那只野兽,才会是万兽之王,无论是雄是雌。
黄豹见自己带来的跟班如此的没用,像是被丢了脸面那样,转身就赏了旁边的小弟一巴掌,他侧过身的呸了一下,好似刚才嚣张的把唾液吐在她脸上那样,就是典型的欺善怕恶。
但黄豹见商容的手在抖,他瞬间冷静了下来,他认真的怀疑商容这一介女流连枪都没见过的,怎可能会用枪呢?因此黄豹怀疑商容是在装模做样的,因此虽然他往后退,却嚣张的以手指指着她,甚至还当着商容的面挑衅的解开衬衣,指着自己胸口怒对着商容说,"你一个女人,你会用枪吗?你敢开枪吗?老子不怕死,就怕你连枪都不会用。"
商容模样狼狈,头发乱的跟疯子一样且呼吸急促,且明显有些上气接不着下气,她这般紧张到大汗淋漓的姿态,会让人觉得她像是朵娇弱的花在故作坚强。
可是,她丝毫没有半分的示弱,更是咬紧牙关以上对下的眼神,看着那位叫黄豹的男人。
"看不起女人是不是?蹲低!手掌张开。"
她说完,就俐落的啪咔一声,开了保险,黑枪也能在她的手上被她给完美的驾御住。
黄豹见眼前的女人,突然俐落的后拉了手枪的保险开关,他瞪直了双眼,才知道这女人是会用枪的,这才恼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