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喜浑身没力的就要倒地,幸好她及时扶住了门框,避免了狼狈。
这几个动作下来,虚汗出了一身,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一阵寒一阵热的。
她强撑着身子去厨房了用水瓢喝了一些山泉水。
清清凉凉的,缓解了一下她痛冒烟的嗓子。
“咕咕…”老母鸡妖娆的迈着步伐走到她脚边。
姜不喜没力气拌米糠给它吃了,从米袋里抓了一把米给它吃。
“咕咕,等一下你要是饿了,就自已去菜园吃些叶子,抓虫子吃知道吗?”
“咕咕…”
姜不喜交代完,又喝了一瓢山泉水,就拖着软绵绵的双腿回了屋。
她也没管北君临,脑袋晕沉沉的,爬上床,裹上被子就要睡觉。
“咳咳…”
“咳咳…”
“咳咳…”
难受的咳嗽声不断响起。
北君临:……
他本不想管,这毒妇死了更好,可这一声声咳嗽声实在烦人了。
“你不去看大夫?”
姜不喜裹着被子,病的迷迷糊糊的说道,“看大夫要银子,可我的银子都给你买药去了。”
北君临指尖微颤了下。
那药效故意减轻的药,会不会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银子不够,买不了太好的药?
她一个寡妇,没人帮衬,在这世道生存下去,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情。
“呜呜呜…”姜不喜突然嘤嘤哭了起来。
北君临额角跳了跳,“你哭什么?”
“我的牛没了,我的五十头牛没了,呜呜…”
北君临觉得姜不喜这是病糊涂了,她住破烂屋,家里就一只掉光毛的老母鸡,哪来的牛?
还异想天开五十头?
如果她一开始没有恶毒对他,他倒是不介意赏赐她五十头牛。
北君临看着姜不喜裹着被子,缩成小小一团,烧通红的小脸,紧闭的眼睛睫毛在不安的颤抖,眼泪不时滑落下来,嘴里还在说着五十头牛没了。
小可怜模样,就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非常揪人心。
北君临抿了抿唇,声音带着轻哄,“别哭了,以后你对我好一些,我就给你买五十头牛。”
这话一出口,他自已都愣住了。
他是疯了吗?
他要给这毒妇买五十头牛?
“大骗子,你是大骗子,我才不上你的当。”
北君临不由冷哼一声,他堂堂北幽国太子,骗她一个村妇?
有多少人想要他的承诺都求不到。
“不识好歹的毒妇。”
姜不喜嘴巴一扁,委屈的说道,“我才不是毒妇,我是一个可爱,漂亮,心地善良的小娘子。”
北君临觉得甚是好笑。
她,心地善良的小娘子?
她说这话不脸红吗?
生个病,倒是把脸皮生厚了。
姜不喜难受的哼哼唧唧起来,嘴里胡话荤话不停。
一会说别杀她,她不喜欢冰糖葫芦。
一会又说冰糖葫芦好甜,她好喜欢吃。
又说什么她就摸了两下腹肌,嘴巴都没亲一口。
一会又哭着喊着求鬼差大人带她去找她那短命相公,她要去阴间洞房。
当然最多的还是骂他。
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忘恩负义的小人。
反正北君临是越听脸越黑,拳头是紧了又紧,真想把她的嘴用布塞起来。
第一次见生病了还不老实的人。
“公子。”张梅儿来送药了。
当她看到床上躺着的姜不喜,脸色微变,有些慌乱。
朱寡妇今天怎么没上山?
她是看着窗户开着才进来的。
这是一个暗号,窗户开着,朱寡妇不在家,窗户关着,朱寡妇在家。
北君临一脸淡然,“她已经病糊涂了,不会知道的。”
“你才糊涂,你是大糊涂,大坏蛋!”姜不喜怒骂声响起。
屋里一时间死寂,估计一根绣花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北君临:……
这死寂并没有持续多久,姜不喜难受得又开始哼哼唧唧了。
北君临见姜不喜双眼紧闭,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