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姜不喜手指向村长,“这老东西经常骚扰我,今天他躲在草丛突然一下蹿出来抱住我,想要凌辱我,我为了自救才拿石头砸了他的头。”
村长顿时脸色大变,“你个贱妇血口喷人,太子殿下,你千万不要相信她,放牛村谁不知道她品行,她是在污蔑我,…”
张梅儿并不慌,她可不认为太子殿下会相信那寡妇的话,没人有她知道,太子殿下有多厌恶她。
“刺!”一把利剑从村长心脏穿过,一股温热的血喷到了张梅儿绣花鞋上,红的刺眼。
张梅儿脸上的表情凝固,随后缓缓的瞪大了眼睛。
太子殿下手里的剑刺穿了她爹的胸膛。
村长一脸痛苦,口吐鲜血,他低头看了一眼胸膛,随后惊恐的看向太子殿下。
北君临眼眸像淬了寒的墨,无半分波澜,只余一片能吞噬光的冷寂,仿佛方才夺走的不是性命,只是碾落了一粒碍眼的尘埃。
他抬脚踹在村长肩膀上,他的身体顿时飞了出去。
张梅儿脑袋空白一片,浑身冰冷,看着爹摔出去,她跌跌撞撞的奔过去,“爹,爹,…”
李安和赵武一脸错愕,这姑娘不是太子殿下的恩人吗?怎么太子殿下还把她爹杀了。
北君临手里的长剑正一滴一滴往下滴血,血腥味弥漫开来。
放牛村的村民见村长被杀了,全部都吓傻了,甚至有几个都吓得尿了裤子。
姜不喜闻到血腥味,胃里一阵翻涌,想吐。
但是那老东西死了,她心里无比畅快。
“还有谁?”北君临的声音像结了冰的地窖里捞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裹着寒意。
姜不喜的手指向钱旺源。
钱旺源吓得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他不停往后退,“不是我,我没有,别杀我…”
钱婶子愤怒的朝姜不喜冲去,“这个贱蹄子,你敢污蔑我儿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咻”一道寒光闪过,钱婶子喉咙喷出鲜血,倒地而亡。
钱旺源看到他娘死了,慌张的爬起就往大门口跑去。
一道利剑飞出,从背后把他扎了个透心凉。
“还有谁!”
“他,他,还有他。”
被姜不喜指到的,就跟判了死刑一样,全部瘫软在地。
北君临抬手,赵武立即双手奉上剑。
“太子殿下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我给你磕头了,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我再也不敢了,饶我一命。”
“啊…”
血,到处都是血……
放牛村的村民们身子抖的跟个筛子一样,死亡的恐惧深深把他们笼罩住了,他们不知道下一个轮到谁,正是这种未知,才更加让人恐惧。
朱婆子拼命把身子往后缩,躲在大家身后,她惊恐不安的低着头,不敢把头抬起来,生怕姜不喜看见。
她没想到这个灾星勾搭的野男人竟然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还有吗?”满是杀戮的阴冷声音响起。
一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不敢喘,冷汗如同下雨一般,全身衣服都浸湿了。
此时在他们心里,姜不喜不再是可以随意欺压的寡妇,而是一个掌管生死的阎王。
姜不喜被血腥味熏的非常难受,感觉胃部都抽疼了起来。
恶心感非常强烈。
她堪堪扫过人群,“没有了。”
这三个字如同天籁一般响起,众人顿时欣喜,不用死了。
可下一秒,一道恶魔般的声音,瞬间把他们从天堂打入了地狱。
“其余人等,以下犯上,冲撞本太子,其罪当诛,就地正法。”
“是,太子殿下。”
一众人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窟,全身冰冷。
朱婆子直接吓晕了过去。
刀光剑影,鲜血飞溅。
小小的农家小院瞬间成了杀戮场。
北君临背对着杀戮,手执滴血长剑,脚踏染血地面,一步一步朝姜不喜走过来。
姜不喜毛骨悚然,惊恐害怕的用手撑着地面往后退,她感觉到了一种危险信号。
染血的剑尖再一次挑起她的下巴,姜不喜的小脸苍白到透明,映衬出她惊恐的眼神。
“轮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