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再磨一磨。”
“殿下……”
嬷嬷欲言又止,袖中的手紧了又松,
“那位毕竟是圣上跟前最得脸的,若真被识破,老奴怕……”
“怕什么?”
魏根莹轻笑,“皇兄便是动怒,难不成还会要了他亲妹妹的性命?”
她将茶盏不轻不重地搁在案上,
“春喜在她身边不过待了两、三个月,又是个不灵光的,能力有限。再找几个她辞掉的丫鬟、婆子,若寻不着,就想办法从她身边挑两个知根知底的过来。要快。”
“是。”
嬷嬷垂首应下,喉间有些发干,“老奴这就去办。”
魏根莹眼波懒懒扫过院中那道仍在苦练的身影,
“明日,带她去铺子里坐着。”
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算计,
“若是有缘碰上正主……正好叫人亲眼瞧瞧,该怎么走路,怎么抬手。”
她转过身,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要学,就得学得骨髓里都透着像才行。”
“是。”
嬷嬷心领神会,垂首应下。
寂静的庭院里,只余下嬷嬷冰冷的纠正声,与女子反复练习时裙裾摩擦地面的簌簌声,像是匠人在精心打磨一件即将替代真品的赝品。
这场隐秘的驯化,恰如在阴影里编织一张无形的网。
每一个绳结都要恰到好处,每一处纹理都要严丝合缝,只待时机成熟,便投向那尚在春日暖阳中翩跹的、毫无防备的猎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