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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身躯悄然滑落,停在她的腰侧,轻轻摩挲着,开始去解那条繁琐的带子。
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可动作却格外轻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每解开一处,他的吻便更深入一分,下颌、颈项,锁骨……,引得她阵阵轻颤,发出模糊的嘤咛。
他的手沿着她的身体曲线向下探去,意乱情迷中却骤然停滞,目光落在她系在腰间的杏色丝绸细带上。
嘭——
卓鹤卿只觉自己似只被热气撑满的气球,满腔热切翻涌,眼看着就要飘飘荡荡飞升到那极乐之境,冷不丁却被一根尖锐无比的巨针狠狠扎破。
那针势若雷霆,瞬间将他扎得爆裂开来,碎成无数残片,最终只余一摊毫无生气的橡胶皮,瘫在地上。
她来月信了!
这小丫头真是喝醉了,醉得还不轻。
卓鹤卿强行压住肆意翻滚的欲望,
“月疏,”他的声音带着极度的失望与无奈,“你来月事了?”
“嗯?嗯。”
沈月疏依是呢喃,“我忘了。”
卓鹤卿正要起身,沈月疏却猛地攥住他的胳膊,不肯松手。
她眸中泛起一层朦胧水雾,带着几分娇嗔的鼻音,含糊不清地呢喃:
“不许走……今天,说什么都不许你走。”
他顿了顿,终是依了她,在她身旁缓缓躺下。
手掌覆上她攥紧的手,声音里透着从未有过的纵容:
“好,依你,不走。”
卓鹤卿竭力平复着呼吸,将心底那股翻涌的、不合时宜的冲动,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身体的紧绷感渐渐消散,可眉心却因强自隐忍而微微蹙起。
自己竟被这个小丫头给制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