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员去留、食材选用、经营管理,处处是学问处处有陷阱,为了防止卓鹤卿哪日恼了埋怨自己僭越权限,这个问题必须现在就敲定好。
卓鹤卿闻言眉头微蹙,这个问题他倒没考虑过。这茶楼从前交给魏紫宁和肖琼打理时,她们从来没有过此种疑问,自己也未曾干涉过她们。
沈月疏为何与她俩都不同?
“只要不违背律例规法、人伦道德,不损害卓家声誉,不做过分之事,随你处置。”卓鹤卿思考片刻,谨慎地回答。
“这个卓君倒是可以放心,我又不是那泼皮无赖,自会守法经营。”沈月疏微微偏头,一缕发丝垂落颊边,心想他果真不放心自己。
何为过分之事?原也不过是他一语定乾坤。若合了他的心意,便是皆大欢喜、两下相安;若是不合,那便是逾矩失当,正好予他由头来理论计较。
她轻抚袖口,眼底却无半分恼意。
横竖他已将铺子交托于她,彼此尚且生疏,他存几分戒备、留一着后手,倒也不算稀奇。
这般想着,心下反而更生出几分坦然与较量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