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大梁国地位超然的施国公竟然屈尊,独自来到了宿水城通政史范易雄的衙府,与其交谈了整整四五个时辰。所谈内容整个大梁国内无人知晓,只知施国公离开范府大门的时候,范易雄满脸沧桑,双手匍匐在地,跪拜了很久,很久。
此时的范遥也正坐在自已的房屋顶上看着这一幕,看着自已的父亲那饱经风霜的身躯,那痛苦的表情,在施国公走后多时,也迟迟不肯起身。可想而知其内心是多么煎熬啊。
他静悄悄的走到了还匍匐在地的父亲身边,轻声低喃道:“孩儿是要需要离开父亲身边了嘛?”
看到身边突然出现的爱子,范易雄立即起了身,脸上瞬间挤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回道:“儿啊,这么晚了还不就寝,没有事情需要你瞎操心,明日一早还要私塾上课,你就早点前去歇息吧。”
“父亲都这个时间了你还要瞒着我嘛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施国公和你说了什么,你就告诉我吧。“范遥目光坚定的看着范易雄说道。
看着自已儿子清澈的双眸,范易雄再也忍不住了,豆大般的泪珠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儿啊,为父没用啊,咱范家势小,保护不了你,但也绝不会让你任人摆布的,我们明日就整理行李,离开施家疆土。”
“父亲,范家列祖列宗的基业都在宿水县,你怎么可能离开宿水县呢,孩儿绝不允许你背上数典忘祖,大逆不道的罪名。你就告诉我吧,施国公和你说了什么?”
“施国公说了什么没有任何意义,儿啊,你要明白,我们范家于施家而言只是一只大点的蝼蚁罢了,随便换哪个家族都行。不过施国公也算是仁至义尽,他全都打点好了,想让你去无极门当亲传二弟子,不过需要立即动身前往,否则……”
还没等父亲说完,范遥便果断的说道:“父亲,我去。”
“孩啊,前往无极门后,你将和宿水县再无瓜葛,同样的你将再也看不到施家二公子了,他可是你情同手足,从小一起闹腾大的好兄弟啊。”
“父亲,我们也没有其他选择吧,小施子会理解我的,会的,会的。”此时的范遥正微微抬着头,呈四十五度的角度看着皎白的月光,因为只有这个角度,才能让他滚烫的眼泪,不从他俊美的脸颊上滑落。
因为他是范遥,那个无所不能的范遥,从来不会哭泣的范遥。
第二日一早卯时,整晚未睡的范遥,便拖着疲倦而沉重的步伐前往了无极门。他没有选择去和自已情同手足的好兄弟施祝天告别。那是因为他害怕,他怕面对施祝天那清澈无邪的双眸,说到底那时的范遥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啊。
很快,施祝天便得知了范遥大哥不辞而别去了无极门的消息。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施家二公子竟然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异常的平静。
这个平静的程度实在让人感觉有些后怕,但只有其父亲施国公知道,此时的施祝天内心受到了多大的冲击,这个冲击对于自已的这个宝贝儿子简直可以说是毁天灭地的。
自从范遥离开后,施祝天看人的眼神空洞的让人心悸,原本那明亮而宁静,清澈的犹如清晨的湖水般的双眸完全消失不见了。
而且几乎就再也没有与人主动说过话,之前的施祝天虽然不说什么侃侃而谈,能说会道吧,但起码每天与族人之间基础的交流还是有的。但自从范遥走后,施祝天瞬间就变得完全沉默寡言了。
不过也有施国公感到欣慰的地方,那就是施祝天在习武方面变得异常的勤奋。可能光光勤奋一词已经很难描绘出施祝天每日是多么努力了,那简直可以说是废寝忘食,走火入魔般的训练。
随之而来的便是实力上的突飞猛进,就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施祝天竟然再一次奇迹般的突破,成为了高阶二段的武者。当然这与施家有着得天独厚般的资源提供脱不了关系,但主要原因还是这位施家二公子的习武天赋过于妖腻了。
当然他视为比自已生命还重要的哥哥,另一位天才少年,范遥,更是耀眼夺目,其所散发而出的绚丽光辉让整个大梁国其余之人都显得如此暗淡。在抵达无极门后,范遥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武仁溺爱的亲传二弟子。
拜师礼上,武仁根据范遥的战斗技巧,赠送了非常适合他风格的高级宝物碧水剑,外加无极门的习武环境毕竟与范遥之前所在的宿水县私塾有着天壤之别,人人皆是刻苦无比。
范遥也不好意思天天摸鱼了,也勉强算是用出了一半的精力与天赋,认真习武了起来,从此之后范遥便一飞冲天,再也没有人能触及其锋芒半分。
最高光的时刻就发生在一年前,范遥竟然在十八岁的年龄跨入了高阶五段,并且成功击败了当时大梁国青年武战榜第六,同样高阶五段的苗英杰。要知道苗英杰已经是成名多年,在青年武战榜上七八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