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而大半年过去,其父仍在外地。
如果徐家门槛高,断不至于还让徐父在千里之外任着县令。也不至于接受侯府的说媒,去娶一个五员官的段家之女了。
所以按理说徐鹤的底细很好摸,用不着一整天这么久。
“您问我,我哪知道?我只知道医病开药。”华临一面称着药,一面鼻子里轻哼着,满口不服气,但敬词可是一个不差。
月棠瞄着他:“我记得从前你到王府给母妃看病的时候不这样。怎么,母妃不在了,你就跟我摆表舅的架子了?”
“您还知道我是您表舅呢?”华临好像被踩到了尾巴,一下叉腰梗起了脖子。
月棠笑了下:“我自然是记得,除了这个,我还记得你昧过我压岁钱。”
华临立刻蔫了,一张脸胀得通红:“我都说了那是个误会……”
月棠也不争辩。
华临是华家嫡支子弟,华家行医数代,名声显赫,但他们家早年与皇室有过过节,因此从不沾染皇室中事。
但端王妃和华临又是表姐弟。
因此王妃病重之时,华家当仁不让出马。
月棠就是在那时认识华临的。
端王妃过世后,华临随他父亲回到了山里。
后来她生阿篱之时,担心有意外,又提前传了华临在别邺里随时待命。
她说的“昧压岁钱”,正是发生在端王妃生前最后一个除夕夜。
月棠后腰靠着桌案,两手轻支着桌沿,然后两眼幽幽望着前方满柜子的药材:“你说,那天你明明放在荷花瓶里的就是你自己的压岁钱,而我的在另一个瓶子里,母妃肯定知道我搞错了,可她为何偏偏全都要塞给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