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的暴怒和今晚在凉亭时的模样一般无二。
见多了她的隐忍柔和,这么尖锐的样子反而让单简有些意动。
“你今日火气特别的……”
苏禾卸下银簪,转身毫不避讳的将自已的大肚子露在他的面前。
“蒋大姑娘倒是温柔,你拒什么婚啊!娶回家供起来当祖宗呗!”
这小嘴可真够毒的。
但她越是如此,单简越有些放不下。
索性坐了下来。
“曹景云这个人深不可测,他在边境暗中集齐了十万大军,此人必有所谋。
所以,他绝对不能死,更不能在魏国死。
一旦他死了,乌蛮国必定会借此发兵。”
前世有这一遭?
苏禾依稀记得,前世三皇子重伤于边境巡视时的暗杀。
会不会就是那场暗杀反而避免了一场战争?
毕竟前世可没有三皇子亲自迎亲一事。
难不成就因为这样错开了?
苏禾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呢?
见苏禾没说话,单简继续:
“魏国的国力如今并不能维持那样大规模的战争。
蜀地连年受灾,百姓够苦了……”
单简提及此,不断摇头。
苏禾却已经出声打断了单简:
“单简,蜀地守备是谁?”
“吴守道!长公主想要联姻的那位魏大人是其女婿!”
翁婿?
不对,这中间必然有什么问题。
苏禾在边境呆了数年。
边境的确凄苦。
但却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当初,苏明丽就是被那个吴守道折磨而死。
苏禾当然知道边境首领是谁,但这其中必然忽视了什么。
“他在边境多少年了?”
“在西南至少有八年。
好在此人还算清明,死守蜀地,甚至自已的亲子曾经都战死在边境。
因为天灾不断,加上蜀地地势险峻,朝中的补给总是给不及时。”
单简没想到有一日他居然还能和苏禾如此堂而皇之的谈政。
他也不觉得女子懂这些有什么不好,甚至以为苏禾感兴趣,说的更多了些:
“西南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
乌蛮国屡次犯禁,若非西南之地实在是难以啃下,按照乌蛮国的狼子野心,中原地带反而是……”
单简口中竟然说吴守道是个好官?看来这其中果然有大阴谋。
“那当日兵败函谷关又怎么说?”
单简的话被打断,突然间苏禾提及函谷关。
那里属于南边,距离西南有些距离,但也不远。
因为乌蛮国收复了附近小国。
所以,函谷关一战实则也是和乌蛮国附属国开战。
十万大军是怎么回事他心中清楚,而且他的谋划也在慢慢进行中。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节外生枝。
苏禾一看到单简沉默就知道自已说到了重点。
她也没有刨根问底,只道:
“那你至少三年内没有亲自去过蜀地!”
“你怎么知道?”
“不然,你就应该知道,蜀地近三年从未受过灾!
非要说受灾那便是人为!”
单简大惊失色。
这怎么可能?
“你去过?”
“我没去过,但我知道蜀地几乎自成一国,苛捐杂税除了魏国国例,则还有那位吴大人自已添加的一部分。
而且,吴守道和乌蛮国之间绝不干净!
至于你说的吴守道的儿子战死沙场保卫家国而亡这事儿……不过是他在乌蛮国押妓而亡,吴守道给自已儿子请封!
此事在乌蛮国应当不是秘密!”
这个消息真是让单简万万没想到。
关键还是出自苏禾口中。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可从未出过京城,你……”
“到底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让你的人亲自去查查不就知道了。
单将军,你可耽搁不起了。
若真是家中米缸进了老鼠都不知道还在外头沾沾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