葩的人?
人家都有了别的男人了。
他怎么能不在意呢?
“她已经养了面首了,未来还会伺候不同的男人,将军,你疯了吗?还是眼睛瞎了啊?她不值得你这般做,不值得!”
蒋丽华都要嫉妒疯了。
不管不顾的吼了出来。
这番话也是好些女子的心声。
都这样了还能让这位将军这么情深似海?
凭什么啊?
单简听着这些刺耳的质问,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意,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
“难道这些,是她自愿的吗?”
他声音陡然拔高,几乎字字泣血:
“若真有选择,谁愿远赴蛮荒、委身敌酋?谁愿将一生埋葬于异乡的黄土之下?!
你们告诉我——谁能选!?”
他猛地直指满堂朱紫:
“你们的刀,你们的箭,该对准的是虎视眈眈的敌人,而不是一个用血肉之躯挡在国门之前的女子!”
“她是在用她唯一能用的方式报答这个国家!所有和亲的公主都是!她们把自已碾碎了,揉烂了,送进豺狼窝里,就为了换来边境一夜的安宁,换来你们——诸位大人——一夜的安眠!”
“你们轻飘飘一句’失了清白’‘不知羞耻’,就抹杀了她们用身体和尊严换来的每一次止戈!
若非她们,烽火早已燃遍边关,伏尸何止万里!流的将是你们子侄的血,哭的将是你们治下的民!”
“我们不求你们感恩戴德,但至少,别让她们在为国流血之后,还要在自已的国土上,被自已人的口水淹没,再流一回泪!”
他的目光灼灼,如同烧着的炭:
“她在保护你们啊!保护你们这些高坐明堂、锦衣玉食的夫人、小姐、老爷们!她做错了什么?错在不够刚烈地去死,而是选择更艰难地活着,扛起这屈辱的江山?”
“面首?”
单简发出一声悲愤至极的冷笑:
“那是因为有人要将她变成毒蛊,操控她,窃我国之机密!她不解毒,莫非就该悄无声息地死在异乡,遂了那些宵小之徒的心愿?这难道就是你们想要的’清白’?!”
他倏然转身,面向御座,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却沉静下来,那是一种极度痛苦后的孤注一掷:
“陛下,臣爱慕她,臣更愧对于她。
臣恨只恨自已无能,不能提三尺剑,踏平乌蛮,扬我国威,让我大魏从此再无和亲之女!
臣恨只恨自已无用,不能荡清四海,护我边境百姓安居乐业,免他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这些,本可以做到的!”
他的声音再次激昂,怒其不争的目光扫过全场:
“可偏偏是有些人,尸位素餐,贪生怕死,只知党同伐异,中饱私囊!连欠债还钱此等本分都做不到,有何面目立于这庙堂之上!
你们……”他一字一顿,极尽鄙夷:“你们在场诸公,论气节,论家国大义,尚不及一女子万一!”
“嘲笑她?这真是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该被天下人嘲笑的,是你们!”
言罢,他重重叩首,声震屋瓦:
“陛下!臣恳请您成全!臣求娶苏禾为妻!
她不是国家的耻辱,她是这个王朝沉默的脊梁!
臣愿用余生,偿她半分委屈,敬她万丈荣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