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转身离开后,山渝在原处目送她,妹妹很美,美的却很假,像一朵人造花。
他接起赵竹的电话,随便找个理由解释了一下自己昨夜没有回家的原因,然而赵竹显然没有相信,直接去了医院找他。
他在休息室剃胡子,赵竹戴着墨镜大摇大摆进来,山渝从镜子里看到她眼镜上的大logo,却没有讲话。
她在他屁股上抓了一把,“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太需要谎言来维系感情。”
山渝放下剃胡刀,他自认这些年自己已经修炼到家,轻易不会有情感波动了,可刚被楚天星捉弄一通,他这会儿心率还没有降下来,赵竹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他虽然不知道怎么哄女朋友,但是很会退让,而赵竹也是个成熟女人,只要山渝递来台阶,她也不会不下。
但是这一次,他却说:“我有我的理由,你也有你的判断,阿竹,你要是累了,我们也可以暂时缓一缓。”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心情跟你吵架,也没有精力去应付你的猜疑。”
“你这是要分手吗?”
“你想想你真的爱我吗?”他认真刷干了刮胡刀上的水,可是刀片已经旧掉了,山渝摸摸刀口,随手丢去了垃圾桶,“燕启智可能更适合你。”
燕启智是他的大学同学,两个人一同竞争,也一起成长,有时两个人一同约着游泳露营,他们的生活圈子都不大,这么多年,燕启智也算是他的好友之一了。
他有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女孩很优秀,高高瘦瘦,文文静静,却是个骨科专家。情侣约会时,山渝和她总是在抽空补觉,或是各自放空,赵竹曾经开玩笑说,山渝跟她更像一对。
上次山渝找燕启智商量跟赵竹求婚的事,燕启智还问他是否已经放下了初恋,也就是天星,山渝说要往前看,却挨了燕启智一拳,随后他坦白了跟赵竹上过床的事,让山渝成全他们。
可是未婚妻给自己带绿帽的事,没有很让山渝烦恼,因为他早就发现,与赵竹有关的一切,无论多紧要,都不会被排在他心上最要紧的地方,而且很容易被取代。
比如前天那个做不起尖瓣置换的单身爸爸的事,八万块而已,不如楚天星车后座的一个包贵,愁坏了一家人。
他插着兜站在她面前,离近了她还能闻到他嘴巴里的薄荷味道,山渝前额的发被他梳起,蹙眉都是潇洒的,赵竹始终没忘,她对他的迷恋始于这张脸,可是她身边从来不缺帅哥,楚山渝吝啬的关心和浪漫,她也能从别人身上获得。
赵竹说:“我爱你,可他只是在床上比你更像个人。”
山渝推开她,或许是因为带着怒气,没有控制后力气,赵竹重重撞上了背后的墙,门开了一瞬,应该是有人确认他们这边的动静,“我们给彼此留点空间,也留点体面吧。我今天晚上会换掉家里的锁,你把你的东西清理一下,或者我晚上回家帮你清理,至于我们的将来,之后再讨论吧。”
医院的八卦传播得很快,医护人员彼此相处的时间甚至长于与自己亲人相处的时间。赵竹与山渝分手的消息不胫而走,尽管当事人还没有说清楚再见。
手术间隙,张护士长同他聊起这事,山渝只微笑听着过来人的忠告,并不发言。
他与赵竹的矛盾很明显,她需要浪漫,可是他不需要,她需要婚姻与家庭,他也不需要。如果天星没有结婚,他觉得自己也不会赌气跟赵竹在一起,这两年,两个人最和谐的时候也只是在相约去图书馆写论文的时候,然而那时他们还没有在一起。
而且上次天星同他提“嫂子”那两个字,他明白她是故意叫他难堪,那是在提醒他:楚山渝不过是一个一边抱着娇妻一边肖想自己妹妹的畜生。
他偏偏不愿叫她如愿。
分别的时候,他也承诺过等她一辈子的,既然赵竹不该出现,那就早点清理病灶。
一个脸熟的规培生在一旁趴着睡觉,他们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说来说去还是要山渝忍让、珍惜。
他干笑两声,可能全世界的女人都吃这一套,唯独一个楚天星是例外。
“人跟人相处还是看缘分,我忙,她也有她的事业,我们谈个恋爱,真不至于这样。”
护士长不好再说什么,在她看来,山渝比赵竹小,小男孩不成熟,她很为他失去这么好的机会而可惜。
山渝也知道这一点,旁观者清,他跟赵竹有没有感情不重要,他们之间只有机会和利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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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出真知,给读者一个成熟的建议,男人给你展示胸肌腹肌肱二头肌的时候一定不要用手摸,无论他干嘛,就摸他屁股,两只手摸,然后就可以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