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既怀戴绿帽子。
程禹廷照做了。
也的确暗自记录下了他和周颜仪的每一次床照。
他会让这个年轻的书记夫人身败名裂。
但方承玉的目的远不止让谭既怀陷入妻子艳照风波这么简单。
她回国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要让谭既怀重新爱上她,和他的娇妻离婚。
按照她的要求,程禹廷应该在酒会前将艳照公之于众。但行动前,那些录像照片却突然不翼而飞。
程禹廷无法在短时间内重新剪辑编辑,最终,在酒会之前没有让谭既怀夫妇深陷风波。
因为他不能直接将母带放出去,因为母带也有他的脸。
而他只能让人知道他是上清歌的商品之一,仅此而已。
方承玉这招,不可谓不高明。
她险些为了市委的工作遭受凌辱甚至有生命危险,而谭既怀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在和一个鸭子偷情。
一个女人为了他的工作能豁出命去,另一个女人却在做苟且之事陷他于风暴中心。
孰轻孰重,谭既怀只会心生触动,被方承玉套死。
但现实不如人所愿。
方承玉不知道如果事情顺利进展,谭既怀会不会和周颜仪离婚并对自己充满愧疚从而深爱上自己。
但她知道的是,没有那件事,他还是抛下受伤的她,对她的苦苦哀求视而不见,携周颜仪出现在千万聚光灯下。
她的心脏仿佛都已经被人挖走,胸腔只剩下血淋淋的洞穴。
“你们都在玩我,嘴上都说爱我,可只是贪恋我的身体。”
她微乎其微地出声低语,眼神枯萎,失去光泽,嘴角弯弯,有一股诡异却凄美的笑。
程禹廷一直在吮吸她的脖子、颈窝,然后往下含住她的乳头。
她感受得到他的巨物一直抵在穴口徘徊。
她抱住他的头,主动分开双腿高高弯起,撑开通道,低低亲吻他滴汗的额角。
但说:“不要拿你插过周颜仪的东西来插我,我嫌脏,你不配。”
程禹廷被激怒,猛地抬头砸沙发,像一直凶猛的兽。
吼她:“我不可以,谭既怀就可以!”
“是!他可以!我要让他死在我身上,所以一定要可以!”
她毫无形象嘶声裂肺地喊,喊到破音,唾沫横飞。
“真的可以吗?你他妈别骗自己了,不然怎么他只是带周颜仪出席酒会你就受不了了……”
方承玉忽然开始抖,嘴唇发青,两眼直瞪瞪盯着他。
程禹廷悔意毁灭,一下子颓败下来,原本抓握她瘦削肩膀的手变成拥抱的姿势。
“你想要吗,阿玉。”
想要的话,他会用手帮她。
相遇的第一天起,或者说,从他踏入这个行业的第一天起,他就自知再没有资格拥有她。
就算她为了报复、为了快感要他,他也不会捅进去。
他很脏。
而他的阿玉,永远如二十岁清纯明媚。
方承玉用满是泪的手抚摸他的脸,轻声说:“不要拿你和谭既怀比,我恨他,但是我不恨你。所以他可以,你不可以。”
他的胸腔迸裂出一阵轰鸣,似乎参透了她的话中之意。
吮住她苍白带有尼古丁味道的指尖,他哑声道:“你爱他,但是你不爱我。”
所以谭既怀才有资格享用她精心设计的局,一步步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