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和我分开这么长时间吗?我们从出生起都还未曾分开过,你真的有勇气独自去面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吗?你真的舍得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自己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吗?嗯,宝宝?你舍得吗?”
“我舍不得,阿砚,我舍不得你,可是……”他真的很狡猾,不断地追问着,最后一句又轻又柔撒娇蛊惑的语气逼得她节节溃败只得丢盔卸甲奉献出自己的真心。
宋绵艰难的组织着语言,眼睛越来越酸,越来越红,看起来委屈难过极了。
“可是有些事情我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呢?我是考虑的没有你周全,是会遇到许许多多的困难,但是我不试试我怎么知道我能做到哪一步?我不能因为有困难就拒绝去做它,这样我永远都不会成长的,就像……就像之前和你一起考上c大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最后靠着我的努力我还是做到了,何况支教是我……”
“考上c大真的是你的努力吗?绵绵,你觉得只凭你自己你能做到吗?”
陆清淮原本正漫不经心的听她说着,手指也顺着她的大腿往上摸着摸到了她的臀部,忽然之间顿住了动作轻飘飘的打断了她的话疑惑的反问,直白的近乎残忍的道:
“你难道不是因为依靠着我才考上的吗?如果这也算是你的成长和飞跃那这样说来你所谓的成长不还都是以依赖我为基础的吗?而且,你仔细回想一下,从你小学到现在,有哪件事是你自己独立完成的?换句话说,什么是成长呢?而你,绵绵,你又真的成长过吗?你难道不是一直活在我的庇护之下吗?”
他顿了顿突然笑了下,温柔而随和的笑容,薄唇却吐出最直白残忍的一句话“我甚至怀疑,绵绵,没了我你还活的下去吗?”
“你离得开我吗?”
“你考的上吗?”
“你真的成长过吗?”
“没了我你还活的下去吗?”
……
所以呢?所以呢?
宋绵怔怔望着他,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么冰冷伤人的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砸着,一双眼睛红的可怜,整个人好像如坠冰窟,止不住的发抖,那种讨厌的感觉又来了,又是那种高傲的姿态轻蔑嘲讽的态度。
她现在才真正的意识一个问题,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平等吗?
她的心脏好像被揉碎了一样疼的要命,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子说呢?为什么一定要这个样子对待她呢?
明明是他说的他的每一步都是在走向她,明明是他说的他们之间的差距只是在缩小,是他说的会永远爱她,可是为什么现在他又要以这样一种高姿态一种轻蔑的态度来否定她的所有?
伤害她,刺痛她,撕碎她的自尊,为什么他每次都能笑着以一种随意的态度说出最伤人的话?
她已经在努力了,努力变得更优秀,努力想要配上他,可是他为什么看不到呢?为什么会这么累?为什么这份爱满满的都是委屈?什么时候连最纯粹的爱也会这么让人难过?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们之间真的平等吗?如果平等那么为什么听到这种伤人的话她只是难过,难过的想要死了却说不出一句狠话让他也和她一般的痛?如果平等为什么又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的压迫和掌控和另一个人的屈服和让步?如果平等为什么他可以这么毫无负担的轻视她的存在和付出?
他是在有恃无恐吗?可什么才是他有恃无恐的底气呢?
“可是不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吗?是你让我依赖你,是你一直在限制着我,所有的事情都要听你的,我不听话你就要生气,你现在又用这种态度说这种话,你真不觉得你会伤害到我吗?”宋绵半天才颤着声,不解又委屈道。
“所以你觉得这都是我的错?”陆清淮略有些嘲讽的笑了下随即又道:
“算了绵绵,我不想逼你,但我要你清楚一点,如果你能为你的行为负责承担得起后果,那么你在我这里就是绝对自由的,你想做什么都随你的便。”
“阿砚你什么意思?你又不要我了吗?”
宋绵鼻头发酸眼泪失控情绪也濒临失控,喉咙好像被堵住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死死拽住他的衣服低头咬着唇无声掉着眼泪。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陆清淮动作轻柔的将她揽进怀里,笑容温和无害但是透着一股子冰冷与压抑着却仍快要冲破牢笼的兴奋与疯狂。
他怎么会不要她呢?
她可是他最爱的人,是他的鸟儿,他的禁脔,亦是他的囚奴。
她的身上缚有他亲手为她戴上的枷锁,
那是一个永远也无法逃脱的牢笼,
她将被他终身监禁,桎梏占有,至死方休。
很快了,只差最后一步,
很快她就会彻底的属于他。
他等了这么久,希望她一定不要让他失望。
陆清淮目光痴缠病态,漆黑的眼眸黏腻厚重的好像吃人的沼泽,将她整个吞没。
缠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