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在这个时空离婚后跟人家双宿双飞。
简晚想到这里心里竟有些难受,没想到自己跟丈夫处久了也存了点占有欲。她深吸一口气,企图缓解不良心态。
“有。”
简晚心里一跳,撞进男人讳莫如深的眼底,只听他缓声道,“但我过得不好。”
“你要追的对象……很棘手吗?”
宋尧微微颔首。
想不到像宋尧这样冷情的人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简晚又抿入两口酒,忽略心底针扎的异样,替他想法子,“不然我们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吧,以你现在的已婚身份要追对象很不方便。”
“我没说我要离婚。”
男人嗓音依旧低沉冷淡,却犹如惊雷在简晚耳边炸开。
简晚傻愣一秒、两秒。
“不是,等等……不是你说今晚约我来商讨离婚协议的细节吗?”
宋尧将装了碎纸的透明文件袋搁桌上,推给她,“这就是细节。”
协议书全被碎成条条儿了。
简晚握起满满一把碎纸条,一会儿攥圆一会儿压散,整个人恍恍惚惚,她不明白,“为什么?你这几天应该已经了解,我们的联姻成了鸡肋,没有维持的必要。”
宋尧起身去接电话,大掌越过桌面抚上她浅浅的眼皮,粗粝而灼热,目光深如幽夜,“你自己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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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你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好好想想……简晚心跳乱了章法,怔怔地捂上眼皮,仿佛还残留他的触感和余温,宋尧虽没直接讲明白,但种种言行举止已经近乎明示,她不得不往最不可能的方面想。
七分钟,时间不长不短。
男人通完电话缓步回到包间,就见她捧着快喝见底的酒杯,抬起黑白分明的瞳仁,“宋尧,你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空气静可闻针落。
简晚看到他垂着眸把手机揣兜里,耳朵透着光有点红,这股不自然猝不及防恍了她的神,待她反应过来,他已经逆光走近,一个使力把她拽入怀里,掠夺的气息沉沉吮上她的唇,窒息感直逼肺腑,顷刻松开。
“明白了?”
虽然她用词不大准确,他对她何止是“有意思”,但能意会过来已属实不易,毕竟连他本人到那个时空才后知后觉察觉对妻子日久生情。
简晚双眼大睁,像石化的雕像定在他怀里,好一会儿都难以消化突如其来的冲击——怎么可能,像他那样冷情之人怎么会对她有意思?问她明不明白?他的确表现得明白,可她宁可什么都不明白。
他们三人关系会为此更为复杂,如此势必就有人受伤。
而她偏心地不想再伤害沈渊。
“是不是……弄错了?也许你只是在那个时空不适应我的疏远,产生错觉……”简晚还是不敢相信,攥着他袖子的手倏然被他反握,她立马噤了声。
“晚晚,我在那个时空过得非常不好。”
剩下的话宋尧没再说,幽邃的眼仿佛晃着一团阴影,未出口的意思不言而喻——让他过得不好的元凶是“她”,他追得棘手的对象是“她”,因为“她”,他的生活脱离掌控,变得一团糟。
简晚从没见过这样的宋尧,震撼之余心软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宋尧见她无措,缓了眼神,提起刚刚的电话,是他母亲打来的。
先前由于简家出事,简晚与他分居,他搪塞母亲简晚在国外散心。现在听说他们正一起吃饭,宋母以为简晚刚回国,便希望他们小两口今晚回家跟她聚一聚。
简晚仔细一想,确实有段时间没跟宋母他们见面,婆婆一向待她不薄,再不去走走于情于理说不过去,遂答应宋尧一同前往宋家。
宋宅蛰伏在夜色下,还是记忆中磅礴的模样。
下车前简晚被宋尧牵起手,将那枚曾经被她摘下的婚戒重新套回她指上。时隔几个月,冥冥之中似有注定,他的力道带有一种难以反抗又不会令人反感的强势,简晚心里漏跳一拍,总觉得自己入了套,可宋母对他们闹离婚一事并不知情,要在长辈前维持表面平和,宋尧给她戴回戒指无可厚非。
宋母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握着简晚的手说她清瘦不少。
这几个月确实发生太多事,简晚笑说自己大概玩得太累,绝口不提娘家的事。简家出事后宋家一直袖手旁观,或多或少让人心凉,她不想旧事重提再增添过多的尴尬。
其实宋母猜到简晚神情疲惫是因为简家,看儿媳不想提,便体贴地换了轻松的话题,全然没有不自在。
不知不觉聊到零点,宋母看时间不早,说什么都要让他们留宿一晚。
简晚一惊,留宿?这怎么可以,今晚出来她本没打算久待,不回去,沈渊那边她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