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难道又是宋尧?
简父否定了这个猜测。
如果是宋总派来的,他的特助罗生会过来接洽,而这次并没见到罗生。
在一场寻常的派对中,简晚见到跟张董相关的人士。
一名陌生的秀丽女人主动上前跟她打招呼,自称张董的太太,递出名片。
简晚微笑表示感谢,想请张董夫妇吃饭。
那女人笑了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将一纸干净大气的请帖送到她手中。
上面写着某酒店顶层餐厅的包厢号及时间,就在后天晚上。
她说,“我们不过受人所托,到了你就会知道真正帮助你们的是谁。”
简晚邀请宋尧一起赴宴,既是郑重表达谢意,夫妻一同出席显得更正式庄重些。
宋尧的手已经可不用吊带挂着,套上西装与以前无二,就算被问及右手不动的缘由说扭伤便是。
只是赴个宴,宋尧恰好没应酬就应了。
顶层高级餐厅的视野极好,钢筋混凝土之都的霓虹灯秀一览无余,这方璀璨倒衬得杯中红酒格外沉静。
在等人的间隙,简晚举杯感谢宋尧以前的帮助。
“嗯。”
宋尧喝了口酒没再说话,低头似在查看公司邮件。
话题终结者。
简晚百般聊赖地望向窗外,悄悄瞄玻璃上倒映的男人轮廓,总有几分疑虑——他好像又跟以前不大一样,想想又觉得自己多心,本来就冰冷冷的性子,还能指望他热情似火地跟她唠嗑吗。
对座的餐具只有一套。
过了约定时间,对面一直无人入座,餐点倒是如期而至。
简晚跟服务生说我们人还没齐,对方却答是预定的客人交代的,只要时间到就上餐。
真是奇怪的人。
桌上已上前菜,简晚等了一会儿,发现人真的迟到了,只能先开动。
既然对方交代先上菜,如果他们不吃一直干等反而会让对方心里不自在。
中途宋尧外出接电话,对方还是没到。
服务生在旁边给她满酒,突然往她耳边凑来一句,“别盯了,再盯我的座位就要被盯穿了。”
然后拉下口罩亲了她脸蛋一口。
“……!!!”
简晚吃惊地捂住脸,眼前戴口罩的年轻服务员小哥不就是如假包换的沈渊。
他弯着腰看她,眼里像有星辰。
“你……你怎么……”
“我来赴约的啊,可你居然带了宋先生过来。”说到这眼神还特别不开心。
“那个张董……”
“我朋友。”
还真的是他请来的。
简晚一时心绪复杂,自从那晚的迷乱他们再也没见过,还以为他对她没了兴趣,想不到竟是偷偷给她雪中送炭。
“容容,想我了吗。”
他上来就抱,简晚吓得一推二蹬三晃椅子。
“你冷静点,我丈夫接个电话很快就回来了!”
回来?
沈渊轻轻笑了,他和宋尧才刚打过照面,那男人知道他在这。
43、吃饭之战
本来他对宋尧怎么瞧都不顺眼,现在倒佩服起对方的道德观和决策力——不是自己的绝不留恋,愿意把妻子还给他不说,还
顺便助攻。如果不是简晚前夫这个身份,他们兴许还能成为朋友。
当然这些事沈渊不会告诉简晚,只说刚看到宋尧乘坐直升梯离开,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简晚停止挣扎,沈渊坐下来把人往怀里带,眉头一皱。
又瘦了,她在家到底吃的是饭还是仙丹,不长肉不说,腰细得跟幼木,好像一掐就断。
“你帮我,是为了这个吗?”
沈渊动作一顿,她抬起头,纯黑的眸子倒映灯带,盈盈的似要探照出什么。
“想让我感激你,用身体做交换?”
如果真是以此为目的,对她也算好事。
当白月光不再如记忆中美好,对他的执念和欲望也会逐渐消散,没了情感羁绊,把他当纯粹的精神病人对付,一切会简单粗暴
有效得多。
“你这脑瓜成天装着什么呢。”
沈渊指尖点她鼻子,她眼睛连忙闭了一下,流露出呆相。
“老公不帮老婆,难道帮隔壁老王。”
“……”谁是隔壁老王?
“我是喜欢跟你做,但我们做爱不是夫妻日常吗,用得着大费周章去算计?”
“……”这人,说没两句又不在一个频道。
对于活在自己世界的人,简晚已经懒得强调“我不是你妻子”,索性继续吃饭。
刚叉起一块牛排送到嘴边,一个脑袋凑过来就咬走了。
“那是我的肉!”简晚指着对面盘子,“你要吃自己叫!”
沈渊左边腮帮子鼓鼓地咀嚼,“你的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