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就是瞿东向,像又不像,瞿东向笑眯眯下透着的坚毅性子和眼前的人完全一样。只不过一个在明面之上,一个懂得收敛隐忍,骨子里那种即使身处逆境依然固守本心的坚持,真是令人着迷。
他好像真的穿透了火苗隐约看到了迷雾中包裹的真相——
喧闹的夜场内,偌大的空间内男男女女纠缠一团,他坐在正中央,金色真丝衬衫被随意解开上面的纽扣,袖子被挽起卷上,露出强健有力的手臂,但又因为白皙的肌肤在金色衬托下,格外惹眼。他身姿挺拔,即使坐着,也显得修长俊雅,仪态端正风雅,这是他常年在镜头之下习惯性保持的动作,在漫不经心中撩人无形。
包间的门开了,走进了一人,他眼眸半垂,闪烁灯光投射在他眼睑之下,划出两道阴影,眼见来了,双唇下意识抿紧,眼神灼灼得盯住了对方。
“哎呦,瞿警官真是稀客。”
“少废话。你有办法救北来?”
“瞿警官,来回奔波累了吧?来——喝杯酒,去去寒气。”
酒杯被来人一挥而落,碎落的玻璃渣子满地皆是,周围的气氛瞬间降到了低谷。
他却反而笑了,嘴角挂起了弧度莫名带着一股泠然生寒的气息:“瞿警官,求人是要有求人的姿态的。”
“你这样明目张胆,不怕被抓第二次?”
“我做什么了?瞿北来也不是我抓得,你来求我,不就是想要我出手帮他脱离险境吗?”他轻敲着重新拿起的酒杯,挑眉示意。
瞿东向冷眼相看片刻后,终是伸手要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却不想酒杯应声摔在了地上,再一次四分五裂。
瞿东向没有动,知道笙调这是不怀好意,干脆静等他出招。
“我敬酒只有一次,第二次那就叫罚酒了。既然是罚酒嘛——”轻笑了一声,他恣意慵懒地朝后仰靠着,眼神示意地上道:“罚酒自然要跪着喝了。”
半晌之后见瞿东向无动于衷,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无所谓的耸肩道:“距离瞿北来失踪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只怕在拖下去,你还来得及看到尸体。”
人生险恶,一生艰难,如果为富贵苟活,没有了气节风骨,不过是昙花一现的风光;可若是因为那半两面皮,这世间又有太多比这个值得太多的事情。
瞿东向跪在那些碎玻璃上的时候,周围一群世家子弟哄堂大笑起来。她却面色不变,闷哼一声后,强忍剧痛仰头问道:“你还想做什么?痛快说吧。”
“做什么?”他手里端着酒杯,轻拍在瞿东向的脸上,另一手后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逼向了自己面前,随即恶狠狠道:“你用卑劣手段抓捕戎策的时候就应该料到我要做什么了,你还骗他抛弃一切想要和你私奔。”
瞿东向虽然跪着,背脊却挺直,她目光坚定的直视笙调,一字一句道:“我说过了,那不是我设计他的。如果我要抓他,我一定会堂堂正正抓他。不会用这种阴谋诡计。”
他却无心听进去,加重了手上的劲头,瞿东向双膝被玻璃割嵌的更深,鲜血渐渐渗透开来,刺目的红色。
因为疼痛而泛起生理性泪水的瞿东向,眉梢掠过一丝脆弱,她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问道:“你到底还想折腾什么?一句话救还是不救?”
“你求我啊——”笙调凑近了瞿东向耳边低呢了一句,他如此近得距离看瞿东向,怎么看怎么觉得里面那跳跃的灵魂让他着迷,恨不得能抽髓扒皮之后,得到那耀眼的魂魄,吊起来狠狠抽打一番。
几乎是把瞿东向耳垂暧昧地含进了嘴唇内,笙调继续耳语到:“你跪着求我的样子让我好兴奋啊,以后一直这样哭着求我好不好?来——你摸摸看,我都硬了。”
瞿东向被身旁这变态恶心到咽着说不出话来,漂亮的脸蛋,动听的嗓音,良好的家世和超凡的智商,统统都喂了狗,全部用来做如此下流无耻的事情。
“笙调。你真让我恶心。”
这句话像是砸碎心房的铁锤,四面棱角,击得笙调浑身一抖,瞬间从混沌之中惊醒过来。
周围天色已经微亮,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笙调满头冷汗,粗喘着气息,只感到梦魇太深,陷入其中,难辨真假。
他还没来得及缓过神,下意识敏锐感到有人靠近,身体瞬息反应的刹那,梦中靠近时候闻到的那抹淡香让他神魂一震,整个人松懈了起来。
“噤声。有危险。”那抹香气的主人此刻正俯趴在他身边,手捂住他双唇,神情戒备冷然,目光看向远处。
记忆中的香气和现实交融,让笙调有些恍惚,一双黑亮的眼眸饱含着复杂而纠葛的情绪,他已经分不清是梦中太真实,还是他本身就有病,此刻——他贪婪的用目光勾勒着对方侧面的轮廓,克制压抑的兴奋感让他手背因为用力太猛而冒出了青筋。
如果说之前瞿东向对他而言,犹如细水长流,慢慢滋润他,令他不在排斥女人,那么此时此刻这样性格的瞿东向,却像是拔鞘而出的尖刀,刀锋凌厉,直接劈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