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安和零翌进屋的时候,瞿东向在昏睡,这次是真的彻底歇菜了,连续两次车轮战,她所有的精力都被榨光。反而是搂着她在床上的笙调兴致高亢,要不是体贴瞿东向的身体情况,他蠢蠢欲动,大有再来一次的打算。
不过也不见得就老实,滚烫如烙铁般蹭着双腿内侧,细嫩滑腻,让人爱不释手。他目光沉沉,在无人窥探之地,浓烈成墨色的黑。
他还从来不知道女人的肌肤会如此的美好。
搂在怀里安心且要命。
他不知道自己的情况算不算好了,只知道此刻他对怀里的人很渴望。暧昧的呼吸喷在脖颈处,引得瞿东向睡梦中一缩,整个人更贴近了笙调,下身更是紧密,本就馋着的龟头摁在那肉缝之间,将水嫩的阴唇挤开稍许,蓄势待发的侵略,却迟迟没有进入。
笙调看了眼熟睡中的瞿东向,浸透欲望的眼神泛起了一层柔软的心悸,他重重的喘了了口气,欲念摧枯拉朽,他却竭力控制着,总怕伤到了怀里的人。
门被推开,笙调率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伸手轻轻捂住了瞿东向的耳朵,眼神柔和依恋,压根就没有在意进来的是谁。
笛安眼见此景,眼神瞬间裂冰一般,寒气迸射,露出冰面之下那嗜血的獠牙。这就和野兽占地盘一样,卧榻之旁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人,岂能不发威。
反而是坐在床边躺椅上的明斋之端着酒杯,对着光源轻晃着,光影交迭,错落出一股子邪气的精气神。
“哎呦,你这是精心打扮才来啊。可惜——”明斋之斜眼睨了笛安,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纹路,意味深长的把后半截话继续说出:“瞿东向睡着了看不见。等一下,你一打架,怕是妆都花了。”
笛安连冷笑的表情都不愿意抛给明斋之,反而是站在后面的零翌冷不丁反驳了一句:“他那是妆是防水的。何况打架这事情,有我就可以了,他旁边看着。”
明斋之到是没想到零翌这机器居然还懂得护短。他含笑收回目光,举杯轻嗅了杯中酒香,随即一口饮尽,舒展了四肢后,伸手解开了领口第一个扣子,又慢条斯理的挽袖问道:“在哪打?”
零翌自然容不得这般挑衅,正要上前,却被笛安伸手拦住道:“别吵到东向。”
零翌闻言,对着明斋之回以挑衅一笑,勾了勾手指,示意出去打。
明斋之摇了摇头,挺翘的睫毛轻抬,莞尔一笑,夹杂一丝幸灾乐祸,手一指床上躺着的笙调,转移战火道:“不是和我打,是和他。”
笙调被莫名其妙的牵扯上战局,神色也不恼,他垂首凝视,眼底满满全是怀中人,四周的剑拔弩张,仿佛都与他无关。
其实他心里在清楚不过了,瞿东向和这群男人的恩怨情爱,真要是细说,怕是十天半个月都说不清楚。以往他隔着身份,犹如看戏般转场子的看了一出又一出,几个男人往往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热闹的不亦乐乎。
到如今,他把人也给沾上了,等于上台自己唱了这出戏。上台是容易了,想要下台可没这么简单,这出戏,打的就是全武行,没点本事,连瞿东向的毛都沾不到。
真要说他对瞿东向有多爱,其实也没有,这世上哪有什么一见钟情的戏码,不过是瞿东向恰巧是那个能治愈的人,治愈得他身心都愉悦,在此刻正是自在如意的时候,舍不得放手。
但是这不意味着他愿意和眼前几个男人打架,要是明面上的打架就能解决问题,又何必有这么多暗里勾心斗角,这么多阴谋诡计呢。
只有小孩子才打架。
“不打——”
零翌一听,一挑眉,心说你说不打就不打?你算什么东西,就敢来搅合?一想到瞿东向身边冒出的男人越来越多,零翌就觉得中控系统在升温,面色一冷,嫌弃的蹙眉,顿时显露一个十足的人类表情来,让一旁冷眼旁观的明斋之暗自心惊。
零翌这机器,造出来的时候就特别古怪,爆炸重铸后更仿若胸膛里装了颗人心一般,不像机器,反而越发有血有肉起来,这就有点意思了。对手是机器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拥有人性的机器,杀伤性就加倍的强大起来。
不打难道干耗着四个男人大眼瞪小眼不成。笛安率先动作,他靠近了床边,伸手就是一劈,这就是要夺人的意思。
笙调下意识要拦,真的出手后才意识到这一个抢,一个夺,不就是打架嘛,他猛地缩手,怀里的瞿东向自然就落到了笛安怀中。
瞿东向全身光溜溜地,睡的异常安慰,大概实在是被折腾的太累,这两人一个来回动作根本惊动不了她。
许是因为在浴室内泡了许久,瞿东向身体泛着湿气,脸上红晕未褪,透着几分秾丽姣姣的美感。笛安眼中酝酿起危险的幽光,滑过一丝杀意,扫视了旁边躺着的笙调,又转了视线看了眼一直坐在那里眼波流转等待好戏发生的明斋之。
他很安静的将瞿东向衣物一件件穿戴好,动作轻柔小心,深怕惊醒了怀中人。怀中的温度真实温热,笛安心里甜中带着苦,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