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东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被拷在了椅面两边。她先下意识看了自己下身,好在内裤给穿上了。虽然她在别人眼里是男人,毕竟身体还是笙调的身体,总不能用着笙调的身体,就这么光溜溜的把他鸡巴展露一圈给旁人看。
这实在是对不起笙调小可爱了。
随后她将目光调转,看向了不远处帘子的后面纹丝不动端坐的人。人被灯光描绘成一个修长的剪影线条,隐约模糊,却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关键还是对方也在看她,直直的盯住她,不发一语。
常说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有的人的眼神充满侵略性,看中一个人,就会把对方当做猎物一般,眼神中透着强烈的占有欲,把对方看做私有物的时候,眼神直勾勾的盯住,想要将对方生吞活剥般的欲念藏都藏不住。
瞿东向对于这样的眼神,已经见惯不惯,并不稀奇了。步西归、望帆远、松醉霖这些都属于很有占有欲的男人,平时看她的眼神,她总有种被分分秒秒扒光,被压在身下干了好几回的错觉。
用眼神开车,大概就属于他们这类男人。
可是对方在帘子后面的那种无声沉默的眼神,又会是哪一种呢?
瞿东向没有开口,旗鼓相当的对手交锋,沉默和克制是制胜的关键。那些电视里面醒来以后大呼小叫的人,往往暴露了最快,死的也最早。
她沉默,对方也沉默,不过并不是因为要和她巅峰对决。
在藏珑老大的视线中,坐着被手铐困住的人是个十足的男人,套上内裤的时候,鸡巴和两卵蛋垂晃,尺寸都不小。可是鬼头佬不对劲是毋庸置疑的,他下意识抿了抿嘴,回想他动手前,戎策和对方在车子做的事情。他有所耳闻,戎策对那个叫做腾弑的格外亲密,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他有些大意了,居然不知道戎策早已潜伏到藏珑内这么久,不过可笑的是戎策明明是个披着警服却做禽兽不如事情的人。没想到换了个地,到是人模狗样起来,居然还会冒死卧底。看在他这身警服的份上,他可以装聋作哑暂且留下他这条命。
可是能够让鬼头佬盯上的腾弑就不一样了。鬼头佬显然不是本人了,他想起了那日看到年轻的叶南往,尽管和记忆中的那人容貌有些不同,可是他们这群人,无论怎么变化,骨子里那种令人厌恶的变态气息怎么都掩藏不了,分明就是松醉霖,却是个失去记忆的松醉霖。
他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不吃惊。在这个世界空间中,任何诡异的事情都可能发生。他只关心一点,能让松醉霖变换了身份后第一时间找上的腾弑究竟是谁?
能让戎策和失忆的松醉霖念念不忘缠住的那人——会是他想得那人吗?
想到这里,帘后那人头微微后仰,原本锁住不放的眼神收回,神情有些慵懒的向椅背仰去。
察觉到对方的动作,瞿东向抬起了头反而将视线放在对方剪影上,她越瞧越觉得对方熟悉,按捺不住开了口:“我们是不是见过?”
对方被瞿东向那一眼看的浑身一热,不禁轻笑了一声,用柔和的口吻试探道:“瞿东向,你说呢?”
“你?”
这回轮到瞿东向惊讶了,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这里还会有人认得出她来。松醉霖在鬼头佬身上,系统在近距离下很明确的感应到了。可是除了戎策和松醉霖,这里不应该有任何熟人知道她的名字才是。
她惊讶之色收敛,有些戒备的盯住帘幕之后的人。刚才对方开口的嗓音带着玉石抛掷般清脆,熟悉得让她眉头一跳,攒动的目光猛地盯住了对方帘后模糊的脸庞,眼神凌厉,双手挣扎,试图拖着椅子上前,因为施力,那厚实的实木椅子被狠狠滑出一道刮痕,发出异常刺耳的声音。
“别!东向,我不会伤害你的。”眼见瞿东向硬拽椅子伤害自己,对方双手猛地握紧了椅把,青筋毕露,带着某种濒临崩溃和惶恐情绪夹杂在声音中,翻涌滚动。
再一次听到对方开口把话说的那么全,瞿东向猛地定住了身形,她总觉得这个声音印刻在她记忆之中,可是她的记忆却如此稀少,翻来覆去无非就那十六个男人,而这声音显然不是这十六人中的一个。
不是他们,那么还会有谁,只是让她听到声音,就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栗,仿佛自己灵魂撕裂一般的疼痛。
她不为所动,拖行着椅子的双手被铁质手铐牢牢扣死,泛出鲜红的印记。
椅子被一脚踢翻,对方再也坐不住了,几个健步冲到了幕帘旁,正要伸手,却听外面高声呐喊:“老板不好了,鬼头佬带着人冲进来了。”
鬼头佬本是忠心不二的亲信,藏珑很多的秘密他都知晓,会轻易攻打进来也不是稀奇事情,只不过刚才戎策和他还打的不可开交,转头就强强联手起来,这两人哪怕是换了地方也不忘当初在警局狼狈为奸的交情。
一想到两个仇人前来,过往种种赫然涌上心头,旧恨难消,藏陇老大脑海中轰的一声,感觉炸开了一个大洞,不禁危险的眯起了双眼——来的正好!可以作为药人,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