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江雪笑了一声道:“你是低估了我的智商,还是高估了你的魅丽?我有这么多人,我会自己冲进去救你?”
是是是,是她自作多情了,从善低着头恨不能将脸埋在泥里,她怎么想的啊,会觉得温江雪这个王八蛋会为她冒险,进去救她?他是傻子吗?不,是她被林瑞阳关傻了。
“所以你刚才是要进去救我?”温江雪又问她。
哎呀还有完没完了!从善有些生气的放开他,说了一句,“相爷没事就好。”一瘸一拐的就往外走,几步走出了烟雾范围,在大雨里擦了擦脸,哎,她怎么一直哭呢。
温江雪跟在她身后,看了一眼她的脚,“林瑞阳打瘸的?”
她站在雨里,沉默不言的掉眼泪,也不知是为何,像是一块心病,碰起来就止不住掉眼泪。
温江雪皱眉看着她,问道:“你在哭?”
她抬手又擦了把脸。
温江雪身后捏住了她的下颚,扭过来看她的脸,“你在哭什么?”
她哽了一声,“相爷……不是回京了吗?”
温江雪看着她的脸,故意道:“是回京了,可突然想起来落了件小东西,就回来找找,突然又看见着火了,就顺路过来看看。”
从善“哦”了一声,又一哽一哽的开始哭了。
温江雪被雨声吵的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林瑞阳折磨你了吗?”
她摇了摇头。
“那你在哭什么?”温江雪不解。
从善拉下他的手,低头道:“看见相爷激动,感谢相爷还记得我这件小东西。”
温江雪“呲”的笑了一声,拉过她,拿袖子粗暴的抹了一遍她的脸道:“行了,别哭了,小王八蛋。”为救她没跑死他。
他拍手叫来他那匹大黑马,刚要托从善上马,忽有一个小姑娘疾步跑来,叫了他一声,“相爷把我忘了吗?”
他一低头看见那红衣服的小姑娘才想起来,方才就是这小姑娘跟他说,她知道人在哪儿,让他跟她过去。
然后就人小鬼大的跟他谈‘等价交换’,她告诉他人在哪儿,他就得带她去京都。
后来他听见从善喊他,跑出来一看,从善傻愣愣的要往火里去,他着急过来就将小姑娘给忘了。
“哦……差点忘了你。”温江雪低头看她,“人我自己找的了,我不能带你走。”
小姑娘登时不乐意了,拦在马前道:“你真不带我走?”然后看马上的从善。
从善坐在马上,心里那个日|了|娘啊,她居然忘了这个小人精!这下麻烦了!
小姑娘溜溜的眼睛看着从善,那眼神里写着,大骗子你不带我走,我就揭穿你。
从善也瞪她,想眼神示意警告她,但她又跟温江雪道:“我认识她。”她朝从善一指。
温江雪扭头看从善。
从善立刻就道:“义父,我们带她走吧!”
“为何?”温江雪歪头看她,“她是何人?”
她……是何人呢……从善心里急啊。
那小姑娘一抬头道:“我是她的义女。”
从善一闭眼,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啊!个小人精还赖上她了!
“义,女?”温江雪一字一顿的问从善。
从善低着头,虚声道:“是的义父,我给您收了一个干孙女……”
小丫头一抬头,冲着温江雪甜甜的道:“原来你就是我干|爷爷啊,你这么年轻,我还以为干爷爷很老呢。”
温江雪挑了挑眉看从善,干,爷,爷?
“陈楚玉,你厉害了啊。”他道:“我什么时候同意当干|爷爷了?”
从善低着头抠手指,她也不想当干|爹啊……她这不是被赖上了吗!
☆、 五十七
雨越下越大,温江雪越来越没有耐性,翻身上马坐在从善身后道:“不行。”
“为什么啊?”小丫头不服气道:“我很乖的,还不占地方,求求干|爷爷就带我走吧。”她可怜兮兮的,“我也是被林老爷抓来的,好可怜的。”
“你是林瑞阳的女儿?”温江雪蹙眉。
小丫头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个孤儿。”
温江雪“啧”了一声,这小丫头片子三句话没有一句是真的,他不喜欢这种天生的油子人精。
“你既是林瑞阳的人,就好好待着。”温江雪拉了拉缰绳。
小丫头忙开口叫从善,“你说过要带我走的!姐……”
“知道了知道了。”从善打断她,擦了擦脸,扭头看身后的温江雪,“义父就带她走吧,她被关在这里也怪可怜了,而且她也算帮过我。”
温江雪低头看她,她被雨水淋的睫毛湿漉漉的趴在眼睛上,眼睛都睁不开了,“陈楚玉,她是林瑞阳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这很麻烦……”从善有点不好意思往下讲了,这确实很麻烦,带她走是理直气壮的,她是被林瑞阳抓来的,可是这小丫头她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