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萧七瑾说道。
楚音望着萧七瑾,强忍着心里的冲动,“是,萧大人说的是,哀家,是该放下了,萧大人,哀家知道,你是孤儿,不知萧大人可有想过寻找生身母亲?”
萧七瑾淡淡一笑,摇摇头。
“为何?难道萧大人不想找到自己的母亲吗?”
萧七瑾面色释然,“这不是萧某想与不想的,二十余年,要找并非易事,更何况,若当初母亲不愿要我,即便是找着了,又能如何?不过是给现下的生活添些乱罢了。”
楚音呼吸一重,话脱口而出,“若你母亲并非自己所愿不要你了?或许她是有苦衷的,或许她这么多年也在不停寻找你呢?!”
“娘娘。”彩棠轻咳一声。
楚音自知失态,缓了缓情绪,扯出一抹笑,“萧大人见谅,哀家是一时感慨。”
“萧某明白,太后娘娘所言有理,不过,太后娘娘所说的和萧某所说的,都是猜测的可能,既然都是可能,顺其自然岂不更好,若上天有心,让萧某母子团聚,那这一天怎么样都会到来,若无心,即便萧某再费尽心力,只怕也是无用的。”
楚音长叹口气。
“太后娘娘,萧某谢太后娘娘恩赏,今儿就先告辞了。”
楚音眨了眨眼,颔首,“彩霞,送萧大人出去。”
楚音忍不住跟在后头,看着萧七瑾的身影消失于长道后,才收回视线转身进了正殿。
“娘娘,这宫里人多口杂,您要不要,还是少见萧大人。”彩棠担心道。
“人多口杂?哀家怕什么。”楚音在软榻上躺下。
“您和萧大人的关系若被他人所知,奴婢担心,会引起风波,对太后娘娘您不好。”彩棠蹲下替楚音捶捏着腿。
“从哀家知道的那天起,哀家就没有怕过,瑾儿是哀家的孩子,相认谁又敢说什么,”她道,“哀家真正怕的是瑾儿,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哀家和他分离二十余年,欠他的太多。”
这二十余年,她过的是如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她深陷失去爱子的情绪里,难以自拔。
她从未想过,她的瑾儿,还活着,而且长成如此优秀。
这是老天看她这二十余年的可怜,给她的恩赏吧。
————
云容珏一行人走到一小县城,在县城一小客栈落下脚。
这一路,他们几乎没有停下来休息过,云容珏戴着镣铐的双手甚至被磨出些许血迹。姜舞看着很心疼,她和押解的侍卫说过,让找个大夫,或者去药铺买点药,可那侍卫厉色不肯。
“殿下,奴婢给您上些药处理下手腕的伤吧。”姜舞拿来倒腾好的草药。
云容珏睨看一眼,“他们不肯给买药你这药是何来的?”
姜舞卷起云容珏的袖子边替他上药,边解释着,“这些药是这里的老百姓给奴婢的。”
这一路,他们经过的地方,老百姓都有听闻云容珏的事,对云容珏批银救灾一事都是赞不绝口。在知道云容珏受伤,又寻不得药后,就将这些草药松了过来。
“那些侍卫虽有意为难,但老百姓知道殿下的好。”
云容珏淡色一笑,没说什么。
这一路,他们经过的县城,乡里,百姓对他的态度明显。这些若传到长安,传到云枫耳里,云枫定更气恼了。
夜深,周遭安静。
忽然!
细碎的声音传来,云容珏倏然睁开眼坐直起身,“殿下,怎么……”姜舞跟着起身,刚要开口,他覆住她的粉唇,示意一摇头。
姜舞这才听清,隐约有人进来的声音。
下一瞬!
利刃背着光,朝两人袭来。云容珏一个侧身,拉着姜舞避开。
刹那间云容珏和袭来的刺客打在一起,姜舞在旁躲闪避着。而外头守门的侍卫就像是聋了一般,没有一人进来帮忙。
云容珏一敌二,还要护着姜舞,略占下风。
“殿下小心!”
黑衣人的长剑朝云容珏砍来,云容珏旋身避开,长剑砍在了桌面。眼看着黑衣人步步紧逼,姜舞慌张站在一旁。
蓦地!
她想起什么,伸手朝怀里一摸,摸到萧七瑾给她的短管!
——这短管里有些短针,你摁一下侧面的小扣。
这是萧七瑾给她的防身之物!
姜舞毫不犹豫拿起,对准黑衣人,摁下侧面小扣!咻的一声,短针飞出,扎到黑衣人!
云容珏趁势追击上,将其中一人砍伤!
黑衣人见情势不对,扑窗而逃。
“殿下,没事吧?!”姜舞连忙上前,着急担心看着云容珏。
“本殿没事,你呢?”
“奴婢也没事。”
云容珏目光落到姜舞手中握着的短管上,想到刚才飞出来的几针,“妹妹何时有了这暗器。”
“这个是咱们临行前,萧大人给奴婢的,说是能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