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吃完了,我还要一个。”陈希清三下五除二吃完,期待。
闫与桉直接把袋子敞开:“想吃几个自己拿。”
陈希清嘿嘿笑着去拿了:“谢谢雄主,我发现不在公司,您就对我变好了哎。”
“好什么好?不好。”
他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公司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何况陈希清还送他回来,在宿舍睡了一晚,自己只是给他吃个苹果而已。但是他觉得睡这一晚很没必要,像没苦硬吃。可是在他心里,别人的心意总比行为更重要。
可他给苹果的这一举手之劳却是陈希清求之不得的。
他也吃完一个苹果,准备下楼。
刚准备提行李箱,行李箱却被陈希清夺去了。陈希清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拿着桌上放的司殷的礼物:“我来吧,雄主。”
自己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没必要,我自己能拿。”闫与桉拦住陈希清,手抓着行李箱上的拖杆。
陈希清拽着提手不松,闫与桉拖不回来,啧一声,对着陈希清的眼神强势了点,语气也愈发不善:“我再说一遍,松手!”
他的眼神没变,依然平和,语气听着很像生气了。陈希清分辨不出来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可还是松动了,朝他眨眨眼。
闫与桉趁机把行李箱拖回来。真是!好好跟陈希清说话行不通,只能演的很生气。
他后面再背上电脑包,一手拖着行李箱,再提着一个包,出宿舍门。
陈希清挠挠头,看看手上的纸袋,跟着出去,锁上了门。
他提高箱子,注视着台阶,下楼。
“雄主?”陈希清跟在他后面,有心想帮忙,不敢擅自过去,便想先认个错,可他没理,又叫,“雄主?”
他不想再应雄主这个称呼了,只能出此下策。
陈希清聪明,叫了两三声后就换了:“与桉。”
“嗯。”
听到应他时语气又恢复了,陈希清总算放心下来:“与桉,您是几点的车票,我想和您一起回去。”
“跟我回去哪里?”
“跟您回家过年啊。”陈希清说得热情洋溢,仿佛理当该这样。
到了三楼,他先暂时停下,去看一边的陈希清,陈希清还是没意识到这话有什么不对,静静等着他回答。
他猜测是陈希清还不懂这个节日的意义,拒绝的话停顿了咽回去,就提着行李箱继续走,解释着:“春节可以说是我们这里最重要的节日,通常是和家里人一起过的。”
“你应该和你家里人一起,而不是和我。”
“我还没见过我家里人。”陈希清回忆着他刚到这里时经历的事情,“我父母在国外,他们那里春节没有假期。我还有个小姨,就是公司的所属人,她也不在,很忙。我是一只虫住的。”
终于到了一楼,他听完陈希清在这里的家世,觉得自己拒绝陈希清真是做对了:“你可以去找他们。”
“我不想去。”陈希清沉思,看看天,“我就想和您一起过年,听您说完,我更想了。”
“和我一起过?”他可笑,他每个年都过得不安分,“只要问,我肯定拒绝,不让你来。”
“为什么?”
“哪里的这么多为什么!”
“那我”
“那你怎么?”闫与桉看到陈希清咬住了下唇,把脸偏开来不看他了,就知道陈希清不会改主意了,“那你还是要来?”
“是。您不愿意见我就不见了,我去您那儿待着就成。”语气听着不情不愿的,看到自己手上提的东西,直接塞到闫与桉手里,又偏过头去,“司殷给您的礼物。”
“和我闹什么脾气?”陈希清对他这样,他想到在虫族每次杠他,感觉自己真是病了,想上手扇,拿脚踹,撇开眼,径直走了。
陈希清被训斥了一句,瘪嘴,每次都是这样,什么都不跟他说,也不让他问。他望向在雪花纷飞中前行的闫与桉,迈步追上去。等闫与桉破冰,简直天方夜谭。
他跑到闫与桉面前,挡住去路,膝盖一弯,跪下:“雄主,我错了。”
“我说的让你叫我什么?”
“与桉,我错了。”
“那你还来不来?”
“这不一样。”
闫与桉嗤笑了,陈希清倔劲上来谁都说服不了:“你喜欢我什么?”
陈希清转过头来看他了,见他神情严肃,显然对这个回答很认真,便仰视着他,虔诚答:“希清是看到您的证件照申请匹配的,喜欢您的脸;第一次靠近您,喜欢您的气味;您和我说话时,喜欢您的声音。”
“希清也怪过您对我残忍,但是,您对司殷的好,真的是虫族里我见过最好的雄虫了。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再乖一点,您会不会也那样对我。可是我不敢再赌。后来发现,是您本身就很好。”
“你还是接触的人太少。”从陈希清嘴里说出这些,他眼圈发酸,吸了下鼻子,拿衣袖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