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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2)

他小心翻开了她的衣裙,小腿上已血肉模糊,袖箭虽小,但扁而尖,那翻着血肉布在雪白如白莲般的小腿上,当真是触目惊心。

姜臻一见,也是心里发麻,心里又把这个狗男人骂了八百遍。

他握住她的脚,思索着如何将箭拔出来。

许是给他解毒的时候,全身心都是紧张的,连脚上的疼痛都似乎忽略了。

待毒已解,那令人难堪的过程结束,姜臻身心多少松懈下来,全身的感官都聚焦在了腿上。

他轻微抬了抬她的小腿,她就感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痛,忍不住尖叫起来。

又想起外面有护从,若被人看到自己被陌生男人捧着脚

担惊受怕之下,只能生生忍住。

就连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可是实在太疼了,她无法抑制地咬着嘴唇。

就算她再怎么咬,还是有止不住的闷哼声溢出。

那声音又软又糯又绵,像沁了某种糖汁的糕点。

这声音

握着她脚的那男子手顿了一下,又低头若无其事地道:姑娘,你能忍一忍吗?别动不动就哼叫行吗?

疼得几乎要蜷成一团的姜臻不敢置信地看着前面的面具男,她这样是拜谁所赐?她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会碰上这等离奇荒诞的事。

自己救了他,他不但不领情,还在这风言凉语。

姜臻自问对人对事一向有礼,至少明面上绝不让人挑出错处来,而且也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

无他,她只觉得,对人坦露情绪是懦弱者的行为。

但此刻,她认为对着这个毫无感恩之心的男人完全没必要给面子。

她索性放飞自我,冷笑道:你还是不是人?我哼是为了什么?要不是你要挟我,我能这样?我哼是因为我痛,你刚刚没哼吗?

话刚落,山洞里又浮现了那种诡异般的气氛,姜臻暗悔失言,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噗的一声,一阵剧痛传来,姜臻忍不住尖叫出声,整个人如虚脱般就往后倒去。

男人一把手扶住了她。

原来趁她分神之际,他已将袖箭拔出了。

只见他又从胸前掏出个瓷瓶,给腿上的伤口撒上药粉,伤口的血很快就凝住了。

姜臻细细喘息,想骂也没力气了,只指了指地上的金钏。

金钏尚未醒来,男人如法炮制般取了金钏身上的袖箭,上了药粉。

如此,我和婢女身上的毒都解了?姜臻有气无力道。

嗯。

既然如此,那就请阁下速速离去。声音似碎玉泠泠,既轻又冷。

男子沉默地看了看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于他来说,也是荒诞无稽的。

地上的火折子就要灭了。

他习惯掌控一切,离去之前,若不知替自己解毒的人长相如何,当真叫人抱憾。

地上的姜臻被男子盯着,不知怎的,头皮都要炸了,他就那样直直地立在她的眼里,她想忽视也难。

你她不由地出声,心里莫名慌乱起来。

忽然,一阵劲风袭来,吹起了帷帽上的白纱。

不要!惊呼一声,姜臻从噩梦中惊坐起。

金钏和含珠也被吓得激灵,只见自家姑娘大汗淋漓,眼神迷茫。

含珠忙从旁边的盆中,绞了一条帕子,给姜臻擦额上那些细细密密的汗珠。

姑娘这是怎么了?自从那日从马关回到家中,姑娘隔三差五就要做噩梦。金钏焦急道。

那日的事情,金钏也在场,只不过一直呈昏迷状态,醒来时发现自己负伤。

问自家姑娘那日发生了什么,姜臻只说她二人均被人袭击晕倒,好在护卫赶到及时才堪堪躲过一劫。

听到金钏如此问她,姜臻定了定心神,转换话题道:走到哪里了?

她掀开马车上密室的毡帘,挑开了一线缝隙,一股寒气钻了进来。

姜臻顿觉头脑清明了不少。

怀璧其罪

马车行驶在道路上,恰逢岔路口,一道声音传来,正是赶马车的护卫:姜姑娘,前面有条岔道,翻过去今晚就能到上京,如果走官道,那就要明天午时才能到镇国公府了。

姜臻现在一听到小路、岔道就打心里发憷,走官道吧,今晚找个客栈打尖歇宿。

说完,放下了手中的帘子。

天黑之前,主仆三人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位于上京郊区,是规制较大的一家客栈。

办理了入住后,金钏四处打量了下,又摸了摸被褥,又命护卫从马车上抱了床褥被子来。

自家姑娘一向细致讲究,出门二十余天了,只要住客栈,都习惯用自己的被子和床褥。

金钏正在铺床之际,含珠笑容满面地从外头推门进来:≈姑娘,这客栈的小二怪机灵的,我给了他一些小费,他说他一会给咱搬一个新的浴桶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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