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一条人命在太宰治嘴里就像是一个能够随意用来交易的物品一样，语气冰冷，仿佛随时可以丢弃。

“我承认那是一个人渣，但他无论做了什么，我们无权决定他人的生死。”

太宰治：“……”

太宰治笑了：“无权？那谁有权利？法律？别搞笑了，哥谭真的有法律这种东西吗？”

蝙蝠侠嘴角抽动。

哥谭的法律基本上就是一个吉祥物的存在，但他是哥谭的义警，不杀是他的原则也是他的底线，虽然每次逮到人之后蝙蝠侠都会狠狠揍上一顿就是了。

“算了，既然你说这个，那我们就按着你的思路来。”太宰治放过了蝙蝠侠，又将话题绕了回来，“如果，有人遇到了危险，在他正当防卫的时候不小心导致施害者死亡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吗？”

“那这样的话，明明是受害者，却不能反击，只能任由对方施加伤害？”

蝙蝠侠：“你这是在诡辩。”

太宰治不否认：“但是很符合现实情况。”

而后，太宰治伸手拍了拍杰森的脑袋，叹气道：“唉，我可怜的杰森啊，明明受到威胁了，却不能保护自己，这就是哥谭吗……义警们都保护了些什么啊……”

杰森面容有些控制不住的扭曲了一瞬，看上去很想将自己头顶的手拍下去，但还是在太宰治的注视下忍住了。

杰森死鱼眼：忍一时海阔天空，不忍作业超级加倍，冷静，要冷静，你可以忍住的杰森。

另一边蝙蝠侠三人都看呆了，夜翼和罗宾更是暗自憋笑。

如果说刚刚那一下还能说是偶然，那现在又重演了一遍……

噗——这算什么？弱小可怜的杰森？别太搞笑了。

杰森自然也察觉到那两个人的情绪变化，一个眼刀就横了过去，想要威胁那两只小鸟收敛一些，结果只换来了对方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

杰森：……

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的蝙蝠侠莫名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

嗯，杰森还是那个杰森。

只是，这就是你说的可怜？蝙蝠侠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向了太宰治。

太宰治睁眼说瞎话，脸都不带红一下的，很自然的收回了手，回视一眼：不然呢。

蝙蝠侠：……

太宰治：“所以，条件，同意吗？”

看着面前笑盈盈的太宰治，蝙蝠侠心里也知道自己今天最好的选择就是答应太宰治的条件。

毕竟那天晚上自己赶到的时候那人就已经死掉了，监控中杰森的表现确实不像正常的状态，太宰治今天晚上硬要说是杰森正当防卫过度的话也确实很合理。

但他还是有些不爽，不爽太宰治能够随意拿人命来进行交换的行为。

“很好，看来你同意了~”不等蝙蝠侠开口，太宰治就率先说道，看上去对蝙蝠侠的选择并不意外。

直接被太宰治掉破了心中想法的蝙蝠侠再次在心中感叹太宰治的厉害之处，并随即将太宰治在自己这里的危险程度上升了一个等级，随后便点头。

“委托人，还有杰森的头发和血液。”

太宰治：“没问题，不过我想，你们应该有带存放血液样本的容器？”

蝙蝠侠：“……”

夜翼：“……”

罗宾：“……”

然而，并没有。

太宰治看懂了三人的沉默，一脸嫌弃。

杰森举手表示：“有刀吗？那个应该也可以。”

织田作之助不赞同的眼神看向了杰森，杰森咳嗽一声：“就是简单的划一下，问题不大的。”

蝙蝠侠伸手扔给了杰森一个蝙蝠镖，被杰森稳稳的接在了手中。

杰森接住后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忍不住的抬头问道：“我是说，这个可以留给我作纪念吗？你再给我一个，我划点儿血给你。”

蝙蝠侠没有吭声，但很快啊，“唰”的一下子就又给了杰森一个飞镖。

杰森：“谢了。”

太宰治扶额。

最难的谈判都结束了，剩下的事就很好说，杰森在自己的手上划了道口子，在飞镖上流了足够的血，并用飞镖割了一撮头发，一起扔给了蝙蝠侠。

太宰治也将委托人的信息告知了蝙蝠侠。

“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前段时间带着书页在哥谭进行召唤的九头蛇？委托人当时就在九头蛇的基地里，不过前段时间我找了人去搞掉了不少基地。”

“哦，这一点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毕竟杰森现在怎么也算我家的孩子，怎么能不去帮忙报仇呢~”

虽然整个晚上都没怎么说过话, 但在等那三人离开后，杰森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倒也不是杰森感到害怕，就是莫名有一种在外面做错了事被找家长的心虚感, 就算知道太宰治不会说什么, 也感觉有些心慌慌的。

可能就属于是, 家长天生的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