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光懷疑自己被挑釁,正想著該怎樣嗆他,卻又聽他說道:「他是暗、她是光,唯有不斷結合,才能推動原本被混沌覆蓋的世界。你看這些從他們身上延伸而出的線條,向下蔓延化為一切,山海原野甚至是許許多多的生命,都是因此出現。」
予光順著他導引的光點看去,才發現原來那看似裝飾性的繁複紋路,其實每一條都都如雍業所說,有特別的指向和意義,理解當中藝術性的內涵後,予光感到他那句「很重要」確實有道理,立刻在心中對他升起肅穆之心,不再覺得那些曖昧的話是挑釁了。
穎葭在一旁倒是沒想那麼多,嘖嘖稱奇地看著那些雕刻道:「這些雕刻的顏色有部分都還在呢,當初建成時一定特別漂亮,大家都說這遺跡有幾千年了,真的是有幾千年的歷史了嗎?」
雍業沒有回答這個疑問,予光和穎葭也沒有執著探問下去,畢竟沒有文字記載,又沒有專業儀器判定,年代無論說得再霸氣,也不過就是耍嘴皮,不過這樣的未知,更增添了納鼓瀾遺跡的神秘性。
「所以之後的事情都順利嗎?」予光看了下頭忙碌的小人兒好一會兒,才意猶未盡地問道:「一切看起來感覺都很好,這裡的主神又叫『極樂天』,接續的雕刻是文明持續發展,然後歡慶的場景嗎?」
「很遺憾的,並不是。」雍業領著她們繼續向內走去,淡淡說道:「神祇對於人們的介入,看似幫忙,實際根本是揠苗助長,甚至是飲鴆止渴。」
四周的壁畫隨著他的步伐,一幕一幕地轉變,本來和平愉快的場景,逐漸變得險惡,地動天搖、山稜開始崩塌,閃電雷鳴,河川大肆氾濫,本來勤奮工作的小人兒,一個一個若不是被壓住被埋住,就是掉到裂縫或洪水裡,宛如一副末世的場景。
中層的那些神祇見到這樣的狀況,也十分緊張,一個一個試圖挽救那些小人兒,但是被救起的人不久後依舊又陷入危機,狀況越來越差,而本來在最上層,一直沈溺於交纏的女子,也探頭向下看去,似乎有些焦慮,可是擁抱她的男子,似乎不願她分心,摟著她將他往更高處拉去。
「咦,她的翅膀變成手了啊?」穎葭喃喃自語著,在一旁的予光沒注意到這件事,只是看著小人兒們焦慮了起來。
「這樣該怎麼辦啊?」
予光皺著眉頭,只差沒繞圈圈看著那些小人兒被救起來了沒,雍業還沒開口,廊道之外就傳來了人們說話的聲音。有一瞬間,予光差點以為壁畫裡的人發出了聲音,下一秒才回過神來,想到應該是和她們同團的遊客。
「我得先回去了,如果有機會我們再聊。」
雍業似乎是不願意和太多人擠在內宮裡,突然這麼開口說道,予光和穎葭趕緊連聲說謝謝,拿回手提式照明,看著他轉身離開。直到雍業的身影完全消失,穎葭才深深吐了一口氣道:「這位先生的氣勢好足啊,特別是在遺跡裡,就算和他隔著一段距離,也完全無法忽視那種存在感呢。」
予光有些聽不懂穎葭的話,想了一下才道:「是因為聲音嗎,他的聲音很低沉,在走廊裡回聲特別清楚。」
???99的話???
予光:他有什麼存在感嗎?
雍業:你等著我過幾天讓你好好感受。
99:這算是葷段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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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光怀疑自己被挑衅,正想着该怎样呛他,却又听他说道:「他是暗丶她是光,唯有不断结合,才能推动原本被混沌覆盖的世界。你看这些从他们身上延伸而出的线条,向下蔓延化为一切,山海原野甚至是许许多多的生命,都是因此出现。」
予光顺着他导引的光点看去,才发现原来那看似装饰性的繁复纹路,其实每一条都都如雍业所说,有特别的指向和意义,理解当中艺术性的内涵後,予光感到他那句「很重要」确实有道理,立刻在心中对他升起肃穆之心,不再觉得那些暧昧的话是挑衅了。
颖葭在一旁倒是没想那麽多,啧啧称奇地看着那些雕刻道:「这些雕刻的颜色有部分都还在呢,当初建成时一定特别漂亮,大家都说这遗迹有几千年了,真的是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吗?」
雍业没有回答这个疑问,予光和颖葭也没有执着探问下去,毕竟没有文字记载,又没有专业仪器判定,年代无论说得再霸气,也不过就是耍嘴皮,不过这样的未知,更增添了纳鼓澜遗迹的神秘性。
「所以之後的事情都顺利吗?」予光看了下头忙碌的小人儿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问道:「一切看起来感觉都很好,这里的主神又叫『极乐天』,接续的雕刻是文明持续发展,然後欢庆的场景吗?」
「很遗憾的,并不是。」雍业领着她们继续向内走去,淡淡说道:「神祇对於人们的介入,看似帮忙,实际根本是揠苗助长,甚至是饮鸩止渴。」
四周的壁画随着他的步伐,一幕一幕地转变,本来和平愉快的场景,逐渐变得险恶,地动天摇丶山棱开始崩塌,闪电雷鸣,河川大肆泛滥,本来勤奋工作的小人儿,一个一个若不是被压住被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