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雨一听他说珊珊就觉得不好,宣告着牢固的三人友好同盟关系破裂。
缓步靠近,颀长的一道黑影打在她的面上。
谢柏彦慢悠悠地念着手机里的消息:“什么叫做,你要是早这样收拾,我眼光早就不止高了几倍,哪还有彭稚檀什么事?”
虞清雨挠挠头,看着他一身清爽,拉着他的袖口:“不是说要去吃饭吗?快走快走,我饿了。”
谢柏彦却不动,又翻到下一条消息:“哦,我妈也发了条消息。”
“表现不错,继续保持。”
微笑,把手机丢到一边:“说好的只有你自己看呢?”
虞清雨僵硬着转头,捡回他的手机,放进他的口袋,不期对上他幽然邃暗的眸子。
“那不是,好东西不能自己私藏吗?得给我的家人一起分享一下。”
“家人?”
虞清雨重重点头:“你妈妈不就是我妈妈,你妹妹当然也是我妹妹。”
生怕他再纠缠照片的问题,她站起身,踮起脚吻上他的嘴角。
一个很轻的吻。
“你不会现在还没把我当成一家人吧?”虞清雨将他敞开的衬衫扣子一颗颗系上,直到扣到最顶端,眨了眨眼,又将最顶端的扣子解开。
矜贵冷淡中多了一点悠然。
谢柏彦低眸捕捉她的小动作,浅浅摇头:“虞清雨,你这小嘴,从外交部门辞职多少有些可惜了。”
“是吧,我老师那会儿也是再三挽留我的。”说到这个,她还有些骄傲,明朗娇笑,“恭喜你,看到了你老婆的魅力了。”
温热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闪烁的瞳光默然流淌,温润轻声:“那你恭喜得有些晚了。”
很久之前,他早已沦为她的裙下臣。
踩着霓虹夜景,两个人出门用餐。
经过广场时,虞清雨看到鸽群遍布,慵懒地在大理石地面上迈着小步子,很是悠闲的模样。
周围行人路过,他们也不怕,仿佛早已混熟。
扯了扯谢柏彦的袖子,虞清雨眼睛睁圆,满满都是兴趣:“我也想去喂鸽子。”
谢柏彦视线投过去,望着她绸缎般的黑发,起了几分逗弄之意,清冽嗓音轻飘飘地落下:“之前纽约鸽子泛滥,纽约人闹着要制定法律条例,要处罚随意投喂鸽子的人。”
“那我不喂了。”虞清雨立刻收回心思。
她只是觉得那些鸽子可爱,若是处罚就不值当了。
低笑:“逗你的,最后没实施。”
谢柏彦走向街角卖鸽子饲料的商人,买了两包,回身冲她扬了扬手。
虞清雨鼓了鼓唇,将他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纳入眼底,喃喃自语:“好像还是这副哥哥的样子更好看一些。”
“小声说什么呢?”还未回神,刚刚去买饲料的男人已经回来。
虞清雨很是坦诚:“我说还是穿衬衣的样子好看。”
寥寥点点头,谢柏彦帮她打开袋子,才递到她手上:“我以为你更喜欢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那是你喜欢。”眼波横过去,虞清雨几分羞赧。
这人也就是仗着在国外,越来越放肆无忌了。
挑起眼尾,谢柏彦问:“你不喜欢?”
虞清雨不想和他继续绕着这个话题纠缠,怎么说都是她害羞:“喜欢,喜欢死了,你最好天天都不穿。”
恨恨瞪他一眼,她拿着鸽子饲料,寻了个鸽群多的地方,半蹲下/身,安静地喂着鸽子。
“其实这些鸽子也挺幸福的,一个个都肥嘟嘟的,可以自由自在地飞,回来的时候还有人喂它东西吃,甚至还可以挑挑拣拣,只吃自己想吃的东西。”
她知道那个人影就站在她身后。
“我小时候其实还挺向往那种自由的,那会儿总觉得好像一切都挺远的。”
虞清雨转头去望身后那个高挑挺拔的男人,忽地笑起。
“可现在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眼前。”
是谢柏彦给她的安全感。
他说她想要的都会有,他也确实给了她所有。
白鸽,喂鸽的女人,还有她身后站着的男人。
身侧行人匆匆,繁华的纽约广场一角温情静谧。
落入画家眼里,是涌入脑海的新鲜灵感。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小姐,我可以给你画一幅画吗?”
卷发白人男子站在她面前时,虞清雨还未起身,周遭糟乱,她没太听清:“什么?”
“这是我的名片。”
虞清雨拢起长裙,站起身,几分怀疑地接过他的名片。
adrian,当代印象派新锐画家。
虞清雨对他是有点印象的,她在拍卖会上曾经见过他的画作,是位在国际上小有名气的画家。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刚刚看了你很久,你给我了一些新的灵感,请问我可以为你画一幅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