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心中叹了一口气,她实在没想到刘东罗比那猪狗都不如。逼死妻子,将闺女偷偷卖给不同的人,然后拿着银子远走高飞了。
血光之灾(三更)
凌初拿着手中的卖身契,三两下撕成了碎片。
胡霸天一愣,接着就是大怒,“凌姑娘,你什么意思?”
就连陶成都一愣,没想到这个姑娘竟然敢将那卖身契给撕了。
“凌姑娘是吧,难不成你以为把卖身契撕了,这人就能变成你的?”
陶成声音阴冷,进了他口中的东西,别人休想再拿走。
凌初并不畏惧这陶管事,“不用变,这丫鬟本来就是我的人。”
胡霸天再忍不住怒火,“凌姑娘,什么叫做是你的人?你就算撕了卖身契,也改变不了事实。”
他虽然在陶管事面前卑躬屈膝,但他可不怕这个凌姑娘。
毕竟如今的她,可不再是贵女。
凌初面对胡霸天,冷声道,“你这卖身契虽然是真的,但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这刘香菊可是我先买下来的。”
胡霸天皱眉,“你什么时候买的?”
凌初慢悠悠道,“什么时候?我可是当着你和那卢管事的面买的。”
胡霸天脱口而出,“不可能。”
他怎么不记得凌姑娘什么时候着当他和卢管事的面买过人?
“怎么,不记得了?没关系,我不介意提醒你。”
“就在上次你去刘家讨债,我帮你寻找藏银那次。葛氏当着大家的面,说要带着闺女刘香菊卖身给我。”
这事刚过去不久,胡霸天还记得,可是,“凌姑娘,你那天可没有买下葛氏母女。”
凌初看他一眼,理直气壮地道,“谁说我没买下?那天我走之前,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葛氏二十两银子,那银子就是我买她们的身价银。”
顿了顿,凌初慢悠悠道,“这事,锦衣卫指挥使宁大人可是证人。”
胡霸天忽然觉得一肚子火被憋在心中,吐不出咽不下。
憋得他难受极了。
可凌初这话,他却无法反驳。
那天,她确实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葛氏二十两银子,虽然没有签卖身契,但葛氏曾经当众跪求凌姑娘买下她们母女。
凌初说是她先买下刘香菊的,谁也不能反驳。
凌初看了一眼怒气冲天的胡霸天,有点担心他忍不住动手。
若是只有她自己,倒不怕。但是她总得顾着刘香菊和夏至。
但让她放弃,那也是不可能的。
非但没有放弃,凌初还决定将虎皮扯紧一点。
“不瞒两位,那刘东罗,在将刘香菊卖给你们之前,还将那她卖给了一伙人贩子。不过那伙人贩子,如今全被宁大人抓进了大牢里。
据宁大人说,那九个人贩子,轻则被判流放边关,重则绞刑。”
凌初这话虽然说得不重,但胡霸天听出了她话中的威胁。
若是那刘东罗此刻在这里,胡霸天真想一刀将他捅死。
没想到终日打雁,却反被雁啄了眼。
尽管胡霸天气得不行,却并不敢对凌初如何。
倒不是因为他惧怕凌初。
他怕的是她身后的锦衣卫指挥使宁大人。
陶成听完俩人的对话,脸色更是阴沉如墨。
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认识锦衣卫指挥使。
对那位宁大人,他并不敢惹。
别说他,就是他背后的东家,对上那杀神也只有退让的份。
可就这样让他放弃到手的人,实在是不甘心。
凌初扫了一眼陶成和胡霸天,一看就看出他们不甘心。
也难怪他们会不甘心,这明明是他们掏钱买的人,如今却得知被骗了。
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损失银钱还在其次,被骗损了面子更令他们愤怒。
正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凌初今天过来,只想把刘香菊带走,并不想将这两人得罪死。
“陶管事,我观你印堂发青,你这几日是不是诸事不顺,常有意外发生?”
陶成一脸狐疑地打量凌初,他确定今天是第一次见这个姑娘,可她是怎么知道他的事?
这几日他何止是诸事不顺,简直是倒霉透顶了。
前天用早膳的时候,吃个包子,差点被噎死。
中午,他跟别人在酒楼吃饭,吃得好好的,却被鱼刺卡了喉咙。
坐着轿子走在街上,那轿子突然坏了,他从轿子底摔了出去。虽然伤得不重,却丢尽了脸面。
昨天东家叫他过去,原本以为是要夸他事情办得好,谁知却是将他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晚上搂着爱妾在温存,正在兴头上,窗外突然冒出来一只野猫,那凄厉的叫声,当场将他吓软了。
还有,今早出门,下台阶的时候,好端端的,却脚步一滑,扭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