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听了这话,抬起了头来,看着月符璃,问道,“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想问月小姐一个问题。”
“你问!”
“我想知道月小姐的目标究竟是什么,是单纯的想要复仇,还是……”后面的话陆景行没有说完,而是用手指了指头顶的位置。
“你觉得呢?”月符璃笑了笑。如果只是想要复仇,那么凭着她的武功,想杀谁杀不了?
“我觉得你不只是想要复仇这么简单。”陆景行虽然一直呆在村子里当几个孩子的夫子,却也并非一心只教书。他会听,会看,会思考。
因此,月符璃想要做什么,他的心里大致有数。只是月符璃是女儿身,这一点注定了她在这条路上会比别人更难走。
“既然陆先生已经知道,又何必多此一举。”月符璃指出陆景行问的那些话,纯粹是废话。
“只不过是想要确定一下而已。现在,我已经确定了,也可以回答你刚刚的问题了。”陆景行站了起来,一脸认真的看着月符璃,朝着她拱了拱手,说道,“承蒙月小姐不弃,陆某愿鼎立相助。”
“很好!”月符璃笑了起来,看着陆景行的目光越发的柔和。说真的,来之前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却没有想到陆景行竟然如此的爽快。
这样也好,省了她不少的口舌。
这一场谈话,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月符璃又顺便提了一下岑指挥使母亲的事情,问陆景行对这件事的看法。
“大小姐,依陆某来看,治好岑指挥使母亲的病对我们来说,利大于弊。施恩的同时,还能把对方拉到我们的阵营之中。”
“依你的意思,这个病我是必须得看了。”
“陆某只是提个建议而已,究竟要不要看,还得看大小姐你自己的意思。不过,我个人觉得还是看比较好。不管怎么说,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坏处,不是吗?”
“那,那就听你的。”月符璃笑了起来。看病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而且只看个病就能把岑良拉到自己的阵营来,这代价可比用其他方法少多了。
月符璃和陆景行谈完,也没有多呆,而是准备让人去查岑良的母亲得了什么病。
两天后消息传来,月符璃就让人去告诉了岑良。
得知有人能治好母亲的病,岑良很是高兴。自从母亲得病以来,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都没有什么起色不说,还害得母亲病得越来越重了。
看着一天比一天病重的母亲,岑良都已经要绝望,甚至都在开始准备母亲的后事了。
却不想这里,竟然有人告诉他,母亲的病能治。
这让他高兴的同时,又迫不及等的想要见到那位大夫。于是,在岑良的要求下,月符璃早早的出了门,来到了岑府门口。
满脸失望
如果说,开始有多高兴,现在看到了月符璃后岑良就有多失望。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说可以治好母亲的病的大夫,竟然是如此年轻。看他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二十岁。
这样的年纪,就算会医术,也高超不到哪里去吧?
岑良并没有掩藏脸上的失望,也没有一气之下把月符璃赶走,而是打量了她一遍后,问道,“离大夫,真的是你要给我母亲看病?”
“对啊。怎么了,岑大人是不相信我的医术?”月符璃哪能看不出来岑良心里想什么,只不过没有戳穿而已。
岑良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月符璃好一会儿,这才说道,“离大夫难得来一趟,那就去看看吧。”
其实他心里想的就是,让月符璃先去看看,如果他不会治,不是还有她的师门吗?
说不定她的师父会治呢?
这也是一开始岑良失望归失望,却并没有说些不好听的话并赶人的原因。
“行,那就麻烦岑大人带路吧。”
岑老夫人住在内院,岑良的夫人刘氏正在照顾她。得知自家老爷带了大夫过来,刘氏还挺高兴的。
可当她看到月符璃时,和岑良一样,满脸的失望不说,她甚至还怀疑自家的老爷是不是被人给骗了。不然,怎么把一个如此年轻的大夫带过来给老夫人看病呢?
如果不是教养不允许她说些难听的话,说不定她当众就让对方下不来台了。
不过,她仍旧有些不放心,所以在月符璃上前给老夫人把脉的时候,拉着自家的老爷走到了一边,低声问道,“老爷,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呀。不然,怎么把一个这么年轻的大夫带过来给婆婆看病啊。那些有经验的大夫,就算不是白发苍苍,至少也得三四十岁吧。可你看看她,这才大多啊。”
“夫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理解你的想法。不过,对方既然来了,就让他看看呗,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就算他治不好,不是还有他师父吗?”
“行吧,那就听你的,先让他试一试。”刘氏明白了自家男人的意思后,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月符璃给老夫人检查了一下,确定了她的病症与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