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十分丰盛,三个人在温馨和谐的气氛中吃掉了一大桌子饭菜,乔东亮更是包揽了其中一大半,以至于吃到最后乔大壮都有担心了:“亮亮你悠着儿,报复社会也不在这一会,别把自己吃撑着了啊。”
乔东亮啃完最后一条烤鱼,悲愤地:“我才吃了个半饱呢,爸。”
“哦。”乔大壮连忙把自己盘子里一块还没动的面包拿给他,“吃吧吃吧,男孩子二十三四还要窜一窜,你还在长身体呢。”
看到他们父子亲密的互动,阿鲁罕不禁十分唏嘘,卡夫卡见了他爸简直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一起吃顿饭总得消化不良个三四天。
饭后三人坐着闲聊了一会,两个机器人进来,其中一个收拾碗盘放在拖车上,另一个则捧着一杯暗红色的液体给乔东亮:“殿下,您的血饮。”
乔东亮接过杯子,看着表情严肃的机器人有头疼,大卫王在太空中就把他和阿鲁罕搜了个底朝天,连内裤都换了新的,本以为到了羁押地能放松一,没想到防备更严,连活人都不让他们接触。借着喝血饮的动作四下看看,只见大厅穹最中央有一个针状物,动用觉醒的力量仔细观察,发现是一个屏蔽器。
这么严密的防范,杰克想在天之内找到他们恐怕比较困难,乔东亮心里有着急,看来想通过仆人看守什么的做手脚是不行了,得另想办法。
一天一夜就这么安安稳稳过去了,外面一动静都没有,到了第二天傍晚,契约的作用开始初步显现,乔东亮变得焦虑起来,为了控制嗜血的欲|望不得不早早就将自己关在卧室里睡觉。好不容易熬到午夜感觉困劲来了,忽听房门被人轻轻敲响,阿鲁罕悄悄走了进来,声问:“你怎么样?我看你晚饭时气色很差,怕你爸担心就没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乔东亮心中一动,假意软绵绵躺在被窝里,眯着眼睛有气无力道:“噢,伯父你来了,我好难受,不知道是气候的原因,还是他们血饮的配方有问题,我头晕的要命,身体一力气都没有。唉,我真担心,再这么下去我八成是熬不到见杰克的那一天了……”一边着,一边现出无比悲戚的表情起来。
阿鲁罕吓了一跳,不明白才一天的功夫他为啥跟变了个人似的,一下从生猛强变成了多愁善感弱受,诧异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乔东亮下眼睑抖了抖,脸上的尴尬一闪即逝,很快又转换成了凄凄惨惨的样子,苍白的右手伸出被窝,哆嗦着拉住阿鲁罕的手:“没有,饭是很好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一力气都没有,好晕,要死了,伯父我死了以后你要照顾好我爸,把我的尸体脱水成标本带回去,让杰克做个纪念。”
“……”阿鲁罕完全凌乱了,这货鬼上身了吗?一般古堡之类的地方是阴气比较重。正想着要不要问问乔大壮会不会辟邪咒语啥的,忽然感觉手一紧,乔东亮将他的手悄悄拽进了被子里,飞快在手心写:“我是装的,不用怕。”
阿鲁罕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大卫王之所以这么放心地让机器人看押他们,这个古堡里肯定有严密的监视设备,于是稀里糊涂照着乔东亮的路数跟他一起演,焦急又担心地大声道:“不要胡思乱想啊亮亮,你还这么年轻,杰克还在那边等着你呢,你要多为他想想,赶紧好起来呀。”
伯父你的演技真有张力!乔东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着炸毛的冲动悲悲戚戚地道:“我好难过,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了,一定是血饮的配方有问题,可能我的体质和以前已经不大一样了,伯父你把灯开大一,很黑,我很害怕,听死神来收人都是站在阴影里的,别让他靠近我。”
喂你的台词也太狗血了吧?阿鲁罕想笑又不敢笑,硬绷着脸把吊灯的光调到最亮,坐在床边继续拉着他的手“安慰”他:“不要怕,我陪着你呢,唉,早知道我就是把你敲晕了也不会让你来当这个人质的,你父亲也太狠心了!”
“啥?亮亮你怎么啦?”也许是阿鲁罕的声音实在太大,乔大壮也被惊动了,一把推开门冲了进来,捋起儿子的额发仔细看了看,大叫道:“哎呀亮亮你这是咋啦?怎么脑门这么冰,瞧这脸白的都发青了。我滴个天神呐,这鬼地方怎么连个活人都没有,我得去给你找个大夫来!”
乔东亮暗叫一声糟糕,虽然他确实是装的,但又不完全是装的,毕竟已经三十多个时没有吸杰克的血了。不过做戏做到足,事到如今只有接着演下去了,颤巍巍抓住老爸的胳膊,弱声道:“别,你又出不去,上哪找大夫去?别管我了,爸你去歇着吧。”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歇得住?大卫王可是你的亲爹啊,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乔大壮火了,撒开乔东亮的手跳着脚四下乱看,大叫道:“有人吗?快给老子叫个大夫来!耽误我儿子看病我跟你们没完!没完!”
这才是真原生态表演啊!阿鲁罕和乔东亮表情都有抽搐,自忖比不上乔大壮如此真实的演技,索性再不演了,只保持各自应有的表情坐在那里。
灯光明亮,阿鲁罕虽然不甚担心,但也看出乔东亮的虚弱,在他手心写:“你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