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我的朋友，顾衍律……”他们协商过并不想公开他们的婚姻关系，一来不想徒增麻烦，二来她的腿脚必然受到影响。

互相点个头，便离开了。

“宁姨怎么没有过来？”向凝晚询问道。

“我来接你，你不喜欢吗？”顾衍律怎么会想到这个。

向凝晚摇摇头，“香水品牌马上要上市，你还有诸多事情要准备，如果没有空来接我，随便找谁来都可以的，或者打电话告知我一声就好！”

她就是这样，理解，大度，审时度势，总是能站在他的立场去想问题。

或者说是他们之间并无感情。

“向凝晚，你怎么可以隐藏的这样好，我总觉得我在和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对话！”

向凝晚缓缓地，咬着唇瓣，“顾衍律，这是在问你自己吗？”

一句话搪塞了顾衍律所有的疑问，他转而笑了，虽然笑得无关痛痒，但是向凝晚知道他在笑什么。

“这不是回顾园的路，要去哪里？”向凝晚环视了四周。

顾衍律摆了摆方向盘，按了电台，电台里正在播放着张靓颖的《终于等到你》，主持人说张靓颖相恋多年的男友终于在演唱会上向她求婚。

正如歌词中写的一样，终于等到你，还好没放弃，幸福来得好不容易，才会让人更加珍惜，终于等到你，差点要错过你，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才算没有辜负自己……

向凝晚的眼眶里湿润了起来。

原本以为……终于等到的人，却终究不是那个对的人。

“怎么了？”顾衍律望了望她的脸色，“空调太冷了！”向凝晚倒吸一口气，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顾衍律关掉了空调，按掉了电台的声音，却不再追问，眼神也离开了她的脸上，原来向凝晚也有脆弱的一面。

【绿园】青城的私房菜鼻祖，之所以有这个名字，所有的蔬菜都是绿色健康蔬菜，水产都是店长承包水库养殖，崇尚健康饮食，宾至如归。

兜了整大半个青城，才到了郊外，这家餐厅确实隐蔽，在向凝晚的眼里，并不是装潢金碧辉煌，算是娇羞的小家碧玉。

刚刚进门，一个富态却清雅的四十上旬的妇人迎了出来，“顾先生！”

“乐太！”乐太并非是这位妇人的本名，她随夫，夫上姓乐，就是此家私房菜的店长，向凝晚从她的脸上，身上都望不见铜臭，倒是有一番田园之乐的意境。

“阿杰说你要过来，给你留了最里面的包厢，我让人带你去！”显然这位乐太和顾衍律很相熟，又能这样熟悉喊出他身边助理的名字。

顾衍律点头示意，也并未多提及向凝晚，他知道向凝晚不喜欢，并且他无法清楚介绍她的身份。

也不顾及她的口味，他点了几道特色菜。

向凝晚环视包厢里的装扮，江南水乡的味道很浓厚，倒是有些顾园的风格，“不问问我为什么来这里？”顾衍律问道。

“吃饭何必多言，这是你父亲说的！”向凝晚回击。

顾衍律点点头，“倒是把他的话学了去，尽是好的不学！”

“该学你吗？”向凝晚嗤笑。

顾衍律附和，愈发觉得有趣。

“香水马上要上市了，你觉得营业额会提升多少！”顾衍律像是在与一位谋士谈论。

向凝晚凝神，手指像是在拨动琴弦的姿势，“顾总，不怕我摆弄心机！”

“这是你做的策划，你该做好评估！”

“顾总忘记了，采用我的策划的是你，而我这个门外汉不过就是提了提想法，何况我并不是你的员工，评估不在我的范围之内，不是吗？”她笑了，笑得很自然，也很好看。

顾衍律甚至愣住了。

“我倒是忘记了你的身份！”顾衍律垂眸。

如果有朝一日，她站在他的身边，甚至活跃在商界，必然是一位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他小看了这位新婚妻子。

菜陆陆续续上齐了，精致的摆盘使得一道尤其家常的小菜变成一道艺术品，“原来如鱼得水便是本帮爆鱼，这名字取得真深意！”

“营销手段！”顾衍律笑出了声音，很大声。

向凝晚抬眸，继续吃，口味清淡而不腻，确实是良品，“喝点骨头汤，这里煲汤的师傅是广东人！”他特别盛了一碗。

“你这是想要以形补形吗？原来你也这样幼稚！”向凝晚喜欢这样两个人随意地吃饭，不拘束也惬意，生活不就是这样简单而随性。

“向凝晚，别得意了露出狐狸尾巴，我们的协议中，只写明了，向家会不遗余力助我，而你的要求，你填了空白，你要的是什么？”顾衍律深沉地问道。

向凝晚思索了一会儿，“放心，你给不起的我不要！暂时不告诉你！”

“故弄玄虚！”

“你管不着！”向凝晚此刻像是个小女孩了，以她一贯的口吻，顾衍律觉得老成，超乎她二十多岁年纪该有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