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惨兮兮地哭着,完全没了一开始那副倔强样子。
陆景墨自知刚才太过火,也有些心疼了。
他坐回沙发上,将小女人抱到他腿上,耐心地帮她整理着衣服。
叶佳禾瑟瑟发抖,很想推开他,又或者给他几个耳光。
可是现在的自己,有什么可以跟陆景墨抗衡的?
她甚至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只蚂蚁,想怎么拿捏,都看他的心情。
陆景墨见她不吭声,由着自己帮她清理,还以为她是乖顺了。
他帮她卡好头发侧边的卡子,见她已经和来时无恙,这才缓了缓语气,解释道:“今天,本来是没打算带汪柔来这儿的。她突然过来找我,我也很意外。”
叶佳禾心里刺痛着,淡漠地说:“这跟我没关系。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今天舞会上,她被那么多人嘲讽,被叶宝珠为难,他没有帮她,反而还要用这样的手段凌辱她。
他终于,压垮了她心里最后一根稻草。
她也终于,死了心。
汪柔,汪柔!
这两个字就如同梦魇一般,环绕在她耳边。
她想,陆景墨或许从不舍得这样粗鲁的对汪柔吧?
叶佳禾只是苦涩的笑,嘴角又带着几分嘲讽。
陆景墨忽然觉得,自己认真的跟她解释,对她来说,反而像自作多情。
他的脸色也冷了下来,道:“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家。还有,尽快把手链摘下来还给陆景棋。别让我看到你再戴着它!”
叶佳禾没有回应,而是默默地望着这条手链。
因为,她又想起了汪柔脖子上带着那条同系列的粉钻项链。
不知为什么,心里疼得厉害?
陆景墨见状,眉宇间尽是愠怒,沉声问:“怎么?舍不得?”
叶佳禾漠然地看着他,道:“汪柔可以收你送的,为什么我不能收陆景棋的?”
“所以,你们到哪一步了?”
陆景墨锐利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咄咄逼人的问:“你给了他什么,他会送你这样一条天价手链?”
陆景棋愿意花千万买下这条手链,的确让陆景墨十分震惊。
可是,他凭什么送给叶佳禾这么贵的东西?
要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他根本就不信!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是夏灵。
“里面有人吗?”
夏灵去洗手间等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叶佳禾。
她便在后台的休息室,一间一间地寻找。
听到夏灵的声音,叶佳禾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忽然推开陆景墨,打开了门。
就这样,夏灵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当她的目光扫到叶佳禾脖子上的痕迹,还有她哭肿的眼睛时,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她走进休息室,猛地关起门,生怕被别人看到。
那佳禾被叶宝珠毁了一半的名声,就算彻底毁完了!
看到闺蜜,叶佳禾终于忍不住哭出来,抱住夏灵,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样的哭声,听得夏灵揪心。
而那个始作俑者,只是笔直地站在原地,毫无负罪感,只是用那深邃淡漠的眸光盯着她们。
夏灵咬牙切齿,气得浑身颤抖,“陆景墨,你这个禽兽!你自己玩女人,找小三,凭什么这样对我们佳禾?你凭什么!”
陆景墨眸光冰冷,一字一句地道:“就凭我现在,还是他丈夫。”
“你等着,我这次,要是不让佳禾跟你离婚,我以后就跟你姓!”
夏灵搂着叶佳禾,道:“我们走!离就离,离了也比现在这样,受气受委屈的强!”
陆景墨不屑于跟夏灵争吵,再说,只要他不放人,叶佳禾走,也只是暂时的。
她,逃不过他的掌心。
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在惩罚完叶佳禾之后,不仅没有感到畅快,反而更堵了。
他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雾经过肺,又缓缓吐出,满心的郁结仿佛才疏解一些。
……
夏灵将叶佳禾带出来之后,就直接从后门离开了舞会现场。
直到坐进了车里,叶佳禾整个人还处于一个麻木的状态。
可眼泪,却像是失控的水龙头,怎么都止不住。
她凄然一笑,莫名地说:“他一定……不舍得这样对汪柔吧?”
因为尝过陆景墨给的甜,给的温柔,叶佳禾才更知道,这个男人爱一个人的时候,该是什么样子?
她珍藏在心里,他施舍的东西,却是汪柔唾手可得的。
夏灵明白了她的意思,更生气了。
她狠狠砸了下方向盘,道:“佳禾,你下定决心了没?只要你下了决心,离婚的事,我帮你!”
“我们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