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接话道:“没事,夏二姑娘……啊不,四少夫人这样的美人儿,谁舍得对她脾气不好。”
其他人都看着那人,说的难道不是四爷对我们脾气不好吗?谁说是对四少夫人了。
众人散开,方才围成一团的茶楼里才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宋泽。
“四弟对四弟妹倒真是在意。”宋泽笑了笑。
一个人最怕的就是没弱点,有弱点就好。
宋泽之前一直对宋濯有些忌惮,虽然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琢磨了许久,宋泽才发现是因为宋濯没有弱点。
宋濯对永平王就像寻常父子一般,会耍赖,也会忤逆,却也看不出有多深厚的感情。
便是对柳侧妃和宋妤,宋濯也不过如此。
柳侧妃说不让每天去请安,宋濯便初一十五才去,就连夏氏都是如此。
宋濯平时里瞧着游游荡荡的,但确实也找不出实实在在难以自拔的缺点。
如宋澈,他整天趴在赌桌上,使得翟氏得派个人跟着他,每天有固定的数额,多了就强行拉回来。
说宋濯不好赌吧,也不是。
宋濯只是不上赌桌,赌赛马,赌射箭,甚至赌蒙眼飞刀,把自己命搭上,就为了几百两银子。
宋澄瞧着谦谦君子,可却在外面置了外室,还是青楼女子。
宋濯从不去青楼,但说他不好色吧,却又娶了有陵川第一美人之称的夏家二姑娘。
若说只是为了银子,宋泽是不信的。
宋泽给宋濯算过一笔账,他可能是永平王府最不缺银子的,犯不着为了银子去娶个商贾出身的妻子。
明明是个庶子,宋泽却总是忍不住去关注他,可却又觉得滑不溜手,但他分明又不是一个圆滑的人。
这样的宋濯,让宋泽心里很是别扭。
马车上,夏忱忱在邀功:“四爷,我是不是出现得很及时。”
宋濯颇为无语地看着夏忱忱,你出不出现,那姓裘的丫头我也一样能赶走啊。
但看到夏忱忱宛如明星般的眸子,宋濯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违心的话却是说不出来。
见夏忱忱又似是开心了几分,宋濯便觉得值得了,小妇人真好哄。
“你今日去了哪里?”宋濯干脆岔开话题。
“哦,我去看铺子了。”夏忱忱将永平王将百福义庄送给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宋濯。
“那义庄如何?”宋濯问道,他记得上次听过一耳朵,后来便忘了。
夏忱忱将义庄的情况说了一下,便见宋濯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四爷,您不会也叫我卖了吧?我还是想自己试试。”夏忱忱觉得宋濯应该不会说出什么晦气之类的,毕竟这铺子在永平王手里都呆了那么久。
“卖?你以为父王之前不想卖吗?”宋濯闷闷地回了一句。
想卖也要卖得掉。
宋濯气的是永平王送给夏忱忱的义庄居然是这番情形,这真是欺人太甚,回头夏老头有意见,不还是自己去面对。
夏忱忱若是知道宋濯这样想的,倒是会问一句,你难道以为这义庄还能盈利?
因此,宋濯回府后第一时间去了永平王那里。
“父王,您以后可别让我去岳父那里拿银子。”
永平王正在廊下逗鸟,宋濯便歪着身子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上,然后随意地拱了拱手,以示行礼了。
“怎么地了?怎么整天就像是个炮筒似的,回头那胡子又犯境,把你打出去就一了百了了。”永平王越说越乐呵,觉得这也挺有意思。
“父王,夏氏现在是您四儿媳,您怎好意思拿那个破义庄去搪塞她?”宋濯不满地瞪着永平王。
好歹也是当王爷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不觉得羞耻吗。
“我有什么办法?”永平王手一摊,“好的铺子都在你母妃手里攥着,我手里哪有能挣钱的好铺子。”
四少夫人稀罕什么
“那换个别的给她。”
宋濯觉得哪怕是个不挣钱的酒楼,夏忱忱也好翻本一些,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再参一股。
想到又可以挣银子,宋濯便觉得浑身有点发热。
“没别的的铺子。”永平王身子一转,“我有我自己的考虑。”
宋濯见永平王再不搭理自己,也不能硬抢,只能气咻咻地转身就走了。
瞟了一眼宋濯的背影,永平王撇了撇嘴:“懂什么呀,最差的最先给,后面的就显得不那么差了嘛。”
“王爷,您还打算给四少夫人铺子?”正道想到这事儿又得让自己去办,会不会伤阴德。
“到时候再说,慢慢来。”永平王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宋濯回到自己的书房,让观言把明路叫了进来。
观言心里一喜:“四爷,是不是四少夫人又给银子您了?”
宋濯瞪了观言一眼:“怎么心里只有银子?”
怎么心里只有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