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无所谓,你去享受生活和人生,倘若以后你需要我,我还是会负责,会给你兜底的。”
可以无所谓,如果沈轻禾以后会更好的话,周曲宴没有办法过于强硬的一定要沈家履行婚事。
沈轻禾若是爱他,他可以放手一搏,可是沈轻禾对他并不是那种爱,所以,他的强硬只会成为一个束缚。
怪不到你
周曲宴送她回家的路上,沈轻禾一直看着他。
内心里的感觉有些微妙,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跟周曲宴的相处虽然还挺和谐,但,确实,没有哪个女孩子这个年纪就想着结婚。
她可以为了家庭牺牲,但,能不牺牲当然更自由。
如果换一个人,她或许会雀跃,自己自由了,不必跟刚认识不久的对象结婚了,可这个人是周曲宴,是跟她相处愉快,甚至是时常让她受宠若惊,已然默默在心里认可开始想以后和未来种种的周曲宴。
或者说,确实有些遗憾,但也只是遗憾,跟自由相比,遗憾可能算不上什么。
只是,在这个时候,面对着周曲宴,跟他一块在车里安静着,还是让她内心不算好受。
她不会拒绝嫁给周曲宴,但是他们家以及周家,乃至周曲宴自己都默认了退婚,她也没有勇气和必要说,我非要嫁给他不可。
他们之间的问题在于,确实太短暂了,相识相处都太短了。
没有办法承载起爱恨,那些短暂相处的还算美好时间里,没有到达爱恨的程度。
感觉到时间的漫长,也感觉到时间的飞快。
沈轻禾沉默着看周曲宴。
“快到了……”周曲宴终于开了口,转眸看她的时候,将车子也停下了,没有离她家太近。
“我就送到这吧……”周曲宴看沈轻禾,语气轻描淡写,然后是一副等着她下车的模样。
现在两个人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不好再送到门口。
沈轻禾垂眸,拉了拉胸前的安全带,却并没有解开,她握着安全带然后转头看周曲宴。
四目相对,周曲宴的眼低很柔和,也很坦然。
对一切都接受的坦然。
看着这样的周曲宴,沈轻禾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或许周曲宴就只是一个心软的老好人。
他的喜怒并不多,又或者说他在感情上的心思并不多,所以只是跟随世俗,愿意娶她,也可以不娶她。
周曲宴垂眸,然后伸手握住沈轻禾的手,顺着安全带往下拉了几分,然后解开了。
“你家应该没什么事再需要周家帮忙了,不过你的性子,若是有什么不好跟你哥跟家里开口的,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找我,我还帮你。”
周曲宴收回手,抬眸看着沈轻禾,说了这话。
沈轻禾看着他,嘴唇动了动,“算是你把我睡了的负责吗?”
周曲宴看着她,眼眸深了几分,却也只是一闪而过的沉,很快又恢复了如常,他笑了笑,“之前确实是我误判而且也过于自信了,还以为我们必然会在一起。”
顿了两秒,又继续道,“虽然这个时代很多人不在乎这个了,但确实不应该。”
这个年代,这种所谓贞洁好像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可,倘若沈轻禾以后的丈夫不是他,好像对沈轻禾终归不那么好。
“嗯,懂了”,沈轻禾点头,转身推开了车门。
周曲宴将车窗摇下,目送着沈轻禾的身影往家的方向而去。
沈轻禾知道周曲宴在看她,所以刻意将脚步加快了几分。
真到家的时候,她一进门,沈洲继的房间灯就亮了。
沈轻禾蹙眉,干脆直接往沙发而去,坐着等。
沈洲继穿了睡衣出来,松松垮垮,难得的懒懒散散状态。
“这么晚才回来啊?”沈洲继走到她身侧,开了口。
“是因为什么,你开始对我所有的事情这么上心了?”沈轻禾抬眸看他。
“我一直很关心你的事情,我不管你,谁管你?”沈洲继笑,理所当然。
他以后是一家之主,他不管顾沈轻禾谁管?
再说了,他不是现在才管,他们母亲离世之后,他就决心代替母亲照顾好她,是沈轻禾先入为主觉得他是一个利益为大的工作机器,一直不领情罢了。
“我都不说什么只手遮天的大男子主义了,你觉得让沈家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真的好吗?”
沈轻禾真心觉得,沈洲继如果在乎她,应该事先跟她商量。
沈洲继看着她,笑,“那要不,我再去说说,让周家别见怪,你还是愿意嫁过去的?”
周曲宴现在可能表现不赖,可沈轻禾一个女孩子,可能不明白,她这样嫁过去意味着什么。
她往后永远都得被套上利益往来的枷锁,会一直有人记得,她是因为沈家要换取利益才嫁过去的花瓶,是可量化的。
那还不如做个坏人,婚事作罢,以后沈轻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