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池欢的吗?
周冉捡起来,然后按了楼层,心想那小傻子耳钉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
难道不是她的?
不管了,拿回去问问再说。
等她回到房间,根本就没见到池欢。
她再次给池欢打电话。
某一层的房间里,池欢被男人捆绑着双手背在身后,嘴里塞着一团破布。
她背靠床沿坐着,男人则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男人手里拿着把刀子,紧盯着池欢。
池欢看得出来,他并不是要侵犯自己,倒像是要杀掉她。
她怕得眼泪就没断过。
“你很有钱是吧?”
男人垂下眼睑,手指轻轻抚过手中长条水果刀的刀口,像是在跟池欢聊天,却分明是在自言自语,“我观察你好多天了,你一定是有钱人。”
“你身边那个男人,我在餐厅见过他。也在酒店大堂见过他。他身后总是跟着两个人,不是司机,就是秘书。”
“我知道,他是大老板。”
“你是大老板的情人?还是他老婆?”
他说话间抬眼再次看向池欢,审视她:“你这么细皮嫩肉的,被他养得这么好,一定不知道人间疾苦。”
池欢明白了,这个人不是正常人,多半心理有问题,是来报复社会的。
她看过了无数类似的新闻,怎么都想不到,这种事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想开口跟他谈判都没机会,嘴巴被堵得死死的。
我跟她换
男人换了个姿势,靠着椅背仰头看天花板,手中的水果刀在掌心有节奏的拍着,一下,又一下。
那声响令池欢毛骨悚然。
而且她明显觉察到了,这个男人丝毫没有要跟自己交流的意思,一直在自说自话。
“你们这些有钱人,是不是每天都过得无忧无虑?不愁吃穿,没有经济压力?”
“不会有有负债,也不会为了生活跟人低头,遭受诋毁和谩骂。”
“老婆也不会跟人跑了……”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
稍微坐直了一些,再次看向池欢。
“你会背着你男人在外面乱搞吗?”
池欢瞪大了眼睛,说不了话只能唔唔的慌乱摇头。
男人起身走过来,弯腰看她,又说了一遍电梯里说过的话,“你真漂亮。”
“可惜了,再漂亮别人也看不见了。”
“我老婆和你一样漂亮,但她为了钱跟人跑了,还让我儿子不认我,叫别的男人爸爸!”
“你们女人就是坏。”
“越漂亮的女人越坏!”
男人手里的刀尖对着池欢的脸,吓得池欢一动不敢动,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里涌出来。
“你说,要是你这张脸毁了,还能有本事去勾搭男人吗?”
男人的思维是混乱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池欢感觉得到,这会儿他应该是把对他老婆的恨转到了她身上。
无力的恐惧感朝着她的四肢百骸席卷而来。
周冉打了无数个电话,那边一直没有人接听。
前后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池欢在这酒店凭空消失,她不禁害怕起来。
盯着掌心里那只耳钉又看了一阵,她起身冲出了房间。
去找程仲亭。
她没有程仲亭的电话,但是知道他住在总统套房。
这家酒店只有一间总统套房。
彼时程仲亭刚忙完手里的事,正打算下楼找池欢,还没来得及出门就听到门铃声。
很急切的门铃声。
他皱眉过去开了门,没等他开口问什么,周冉很快的告诉他:“程董,池欢她、她可能出事了。”
这个时候酒店楼下有些吵杂,是一阵一阵的人声。
之前周冉在下面的时候,是没有这么吵的,那些人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程仲亭还算淡定,他问周冉,“什么意思?”
周冉:“半个小时前我约了池欢吃饭,她说了马上下来的,但是一直没出现。然后我在电梯里发现了她的耳钉。”
周冉也不是很确定到底是不是她的,毕竟有同款耳钉的人太多了。但直觉告诉她,这就是池欢的。
程仲亭蹙着唇,从她手里拿过耳钉,垂眸盯着。
池欢这些比较贵的首饰都是他差人买回来的,她离家出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拿,估计耳朵上戴着的这对是她忘了摘下来的。
楼下的喧闹声似乎又大了不少。
程仲亭下意识转身,脚步匆忙走到了落地窗前。
从二十层看下去,多少还是看得清楼下那些人一堆一堆站在一起确实是在看热闹。
从那些人视线的方向,程仲亭意识到是在看这栋楼的顶楼。
大概是有人要跳楼。
他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