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淡薄傲慢地望着远处。
确实很巧。
第二天上班时间。
池欢坐在电脑前整理客户资料,隔壁办公室的同事周冉过来串门,和池欢唠嗑,“你听说没有,程仲亭终止了跟我们银行的合作。”
池欢手上一停,转头看周冉。
周冉喝了口咖啡,不解摇头,“不应该啊,他不是才把叶瑾华介绍到我们银行来吗,怎么自己不跟我们合作了?”
池欢没接上话,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周冉边说边叹气:“早上我去找行长签字,看他焦头烂额的,白头发又多了。现在银行业本来就不好做,失去程仲亭这个大客户,每年我们行至少要少几个亿的流水,搞不好行长乌纱不保啊。”
池欢不清楚程仲亭不继续跟荣丰银行合作是不是与自己有关,又觉得这样想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她在程仲亭那里还起不到这样的作用。
到了中午,池欢和宁筱一起出去吃饭。
宁筱没提周冉说的那件事,倒是跟池欢说起另外一件事。
记仇
宁筱和沈言吾他们有个群,今天上午宁筱看群里在议论,作为负责人的沈言吾被投资方要求退出项目。
而那个项目的投资方就是博宇集团。
宁筱说:“欢欢,我看程仲亭就是针对沈言吾,他知道沈言吾在追你,恶意打压他!”
池欢皱眉看她:“沈言吾没追我!”
宁筱,“等你离婚了一定追你。”
“……”
完全没法好好说话。
看池欢一脸严肃,宁筱也正经了,“我跟你说,程仲亭那种人很记仇的,你给他戴了绿帽子,估计他就不止在这个项目上遏制沈言吾。说不定以后沈言吾就别想在这一行干了。”
还绿帽子,越说越离谱。
池欢不信:“他有这么厉害吗!法治社会,现在没有富可敌国只手遮天那套了!”
话虽如此,吃过饭池欢还是忍不住给程仲亭打了电话过去。
彼时程仲亭刚从会议室出来。
与父亲程建宁在公事上有分歧,程建宁拿董事长的身份压他一头,原本会议结束时程仲亭周身气压就很低了,恰好池欢电话打过来态度不好,他也没什么好语气。
池欢说:“程仲亭,你做人能不能有点原则,你跟我之间的矛盾迁怒沈言吾做什么?”
程仲亭点了根烟抽着,冷笑:“你高看你自己了。我是投资方,想踢谁出局就踢谁出局。”
池欢没料到他会这样说。
但事实上也该是如此,她听着他的话心头就泛起酸涩凉意,心脏微缩,连带着小腹也隐隐抽着疼。
就像叶瑾华给她的忠告一样,她早就该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把自己在程仲亭心里想得太重要了。
池欢沉吟几秒,说,“对不起,打扰了。”
就挂了电话。
程仲亭面容淡漠站在办公室窗前,目视前方伫立云端的万丈高楼,直到炫白的烟灰快燃到头了,才收回视线。
今天池欢和宁筱都不用加班,两人在超市买菜准备回家煮火锅。
从澜庭居搬出来这几天,只要不见到程仲亭,大多时候池欢都是很开心的。
在超市的时候,宁筱接了沈言吾的电话:“吃饭?我和欢正在买菜,要不你们今天到我家来一起煮火锅?那行,一会儿我把地址发你。”
挂了电话,宁筱对池欢说:“小吾和另外一个朋友过来一起吃饭,你介意吗?”
池欢正拿着一盒水果奶酪棒在认真看,“你自己的家,想请谁就请谁啊,我干嘛要介意。”
宁筱笑盈盈的,从她手里夺过那盒奶酪棒,“小孩子吃的,姐给你买。”
在宁筱心里,池欢是有些孩子气的,又软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