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到鹤明生面前，指着游离的丹药道：“如果鹤长老质疑请拿出证据，要是没有就愿赌服输。”

鹤明生怒目而视，喘着粗气，不可能，不可能，游离前几日是连最简单的丹药炼制都会炸炉的弟子，绝不可能会炼制出上品魂灵丹。

宋稚也不退让，甚至悄悄踮起脚，让自己比鹤明生更高，想用身高压制对方。

“我要求检查游离丹药，是否是新炼制出来的。”鹤明生不想与宋稚争辩，此刻他只想应证自己内心所想，游离的丹药也提前放置进去的，不是刚刚炼好。

严回武有些为难了，他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验证是不是新出的丹药，当即看向宋稚。

“她不行，她会作弊。”鹤明生不让宋稚去检查。

严回武想也是，为了公平起见道：“那只有双喜太上长老可以验证出这丹药是否为新制的。”

“那就请双喜长老。”宋稚回应道，她可不怕，反正游离的丹药是自己炼出来的，可这鹤明生的可就不一定了，一般人谁能想到提前放置好丹药作假，除非自己就是这般行径的人。

鹤明生看严回武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这么大面子能喊得动双喜长老，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让大家都怀疑游离炼出上品魂灵丹的真实性，这样这场比试就能不清不楚地结束。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好啊，那就请双喜。”姜也忽然出现在半空中，连飞剑都没有御，就这直愣愣地站在空气里。

姜钦意也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姜家一大一小都到了。

鹤明生冷汗直流，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让双喜这个太上长老验证，只希望游离真的是以旧充新。

姜也脚尖点地，稳稳地落在擂台上，看了一眼故作镇定的鹤明生，便向这后山的位置道：“有请太上长老双喜出面。”

这次双喜来很快，因为他一直都躲在人群里看热闹，等姜也一叫他，便立马出现在擂台上，姜也看破不说破，示意双喜去检查。

双喜虽说早已看破了鹤明生的手段，但样子还是要装一下，走上前去，从空中拿起一枚丹药，放到鼻底轻嗅，是新出的，给了游离一个友好的眼神。

不错，是个好苗子，回头好好培养一样。

“是新炼制出来的。”双喜的话犹如魔咒一般印在了鹤明生的心上，毁了，一切都毁了，自己输给了游离这个内门弟子，他还有什么脸面在炼丹堂。

不过好在自己以旧充新还没有被发现，自己还没有身败名裂。

双喜检查完便想混回到人群里当吃瓜群众，可宋稚叫住了自己，“双喜太上长老，请留步，还请太上长老查看一下鹤长老的丹药是否为新制的丹药。”

宋稚的话让鹤明生心如死灰，有些站不稳，他这次真的完了，鹤明生看着双喜露出一个乞求的目光。

双喜无视了，如果鹤明生不自己质疑游离就不会有如今的下场，一切都自己找的，怪不得任何人。

双喜走上前去，查看木盘里属于鹤明生的丹药，色泽一看都是以前，不过流程还是不能落，拿起丹药放到自己鼻底嗅了嗅道：“这是以前的。”

此话一出下面一片哗然，有的不相信，有的是不解，还有的是不耻，一代堂主竟然这么输不起。

“太上长老如何证明是假的。”鹤明生已经被慌了心智，说得话都已经不经过脑子了，一个太上长老难道还会偏袒不成。

双喜只是无奈地看了一眼鹤明生，眼里的包含了一切。

鹤明生愣住了，心里自我虚构的形象轰然倒塌，他是七品炼丹师，他会炼制上品魂灵丹。

“我不是，我没有。”

“我可以炼制出上品的魂灵丹。”

“我是七品炼丹师。”

鹤明生疯了，走到人群中去，对着弟子吼道，这些弟子纷纷避让。

当年鹤明生作假，双喜是看了出来，只是为了让天元门出个名义上的七品炼丹师，便都默不作声，这么多年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姜也当年也是看出了猫腻，只是为何所谓的和谐，便没有出声，如今看来以为的忍让，只会让某些人变本加厉，易肖林也是，鹤明生更是。

打压弟子多年，难怪出不了新的炼丹师，丹药年年都不够。

双喜转头给了姜也一个眼神，便上前带走了鹤明生，道心已毁，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带去后山静修。

————

夜里。

宋稚躺在姜钦意的怀里，听着夫人说鹤明生以前的事，有些唏嘘，如果当年就被拆穿，会不会就不是这个结局。

“夫人，我有些后悔，不应该咄咄逼人，这样鹤长老就不会疯。”宋稚抿着嘴道。

“不是你的错，道心不稳，贪得无厌，都是鹤长老自己求的。”姜钦意宽慰着宋稚。

就算是以前便拆穿了，也会道心不稳，疯只是迟早的事。

如今跟着太上长老静修，也